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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王爷,东西并不贵重,不过是些小衣小裤并瓜皮小帽,还有几件小披风、几双小鞋子,都是小……璃儿惯常的穿戴之物。”欧阳明月抛出诱饵。这些东西自然是莫须有的,但做起来却十分容易,回去让丫鬟们连夜赶工,想来一晚上就能备齐。她不喜欢养宠物,当初留下小白只是因为他品种十分罕见珍贵罢了,但真正爱宠物的人见了这些东西定然会大为惊喜。
赵玄果然目露亮光,朗笑道:“好主意,本王怎么就没想到给璃儿做几件衣裳穿?这就去锦衣阁看看。”话落举步便走,全无下文。
欧阳明月的来意赵玄能猜到,周允晟自然也能猜到,不由在心里嗤笑这女人脸皮厚。给自己做的小衣小裤?也不知当初威胁说要扒了自己的皮做成围脖的人究竟是谁。
她若是糊弄旁人或许已经成功了,但要糊弄赵玄还差得远呢!这厮诳她一个好创意,这不,立马就过河拆桥,拍屁股走人了。
周允晟很满意爱人的表现,但想到回去以后要被他当洋娃娃一般摆弄,又是满心郁闷。新世界的大门已经推开,再要关上可就难了。
欧阳明月正等着他吩咐自己改日把东西送到府上,届时好刺探一下口风,顺利的话或许能把李文瀚捞出来,却没料他竟直接走人,一句准话也没给。
“王爷,那东西您还要吗?民女明早给您送过来?”她跟在男人身后,表情有些焦急。
周允晟本来安安静静地趴在赵玄臂弯里,见她越走越近,终是按捺不住地一蹿而起,顺着赵玄手臂爬到他肩头,张开满是雪白小乳牙的嘴,冲她发出凶狠的低吼声,尾巴高高翘着,长毛根根直立,显得异常愤怒。这哪里是对待前主人,分明是对待仇人啊!
赵玄把“呜呜”吼叫的小狐狸抱回来,脸上的笑容已彻底消失,目中更凝结着一层厚重寒霜。他轻轻拍抚小狐狸僵硬的身体,等他放松下来才看向脸色苍白的欧阳明月,一字一句道:“欧阳小姐,似本王这般凉薄无情的人,见了动物幼崽都不忍心下手,盖因他们心思纯澈,娇小脆弱,又于我们无害,何不让他们好好活着?本王一直以为连动物幼崽都能下手的人已不配为人,她的心要有多黑,手要有多毒,才能干出那等罪恶行径?本王要走璃儿的当天便让太医看过,它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暂且不提,便是内腑也受伤严重,欧阳小姐可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欧阳明月哑了,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她万万没想到赵玄对小畜生竟上心到这种地步,带回去不算,还专程找太医査验,叫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店内还有许多顾客在挑拣东西,看似浑不在意,实则暗暗关注着两人的互动,闻听此言心中骇然,莫不用鄙薄的目光朝欧阳明月看去。在他们心里,怕是已经给她贴上了蛇蝎心肠的标签。
的确,任何动物的幼崽都是可爱而又脆弱的,总能激起旁人无限的爱怜之心。若连动物幼崽都能毫不犹豫地伤害,得要多狠的心才能做到?若欧阳明月是个男儿倒也罢了,大家顶多说一句“无毒不丈夫”,但她偏偏是个深闺女子,这便有些不妙。
店内女客居多,回去后少不得八卦八卦,想来没过多久便会传得众人皆知,况且玉璃长得如此可爱,连摄政王都一见钟情,爱之如宝,越发将欧阳明月衬托得狠毒不堪。
所幸欧阳明月心理素质强悍,很快就反应过来,凄苦道:“原来璃儿竟伤的那般重?民女这些日子非常忙碌,将他交给下人照看,却没料到。。。”
得了,别装了!我要是修复好妖丹,化为人形,定然亲手撕了你的脸皮!周允晟冲她呲牙咧嘴,咆哮连连。
赵玄一面轻轻拍抚小狐狸,一面打断欧阳明月,冷笑道:“别装了,交给下人照看,璃儿该恨的人便是下人,又如何会对你目露仇恨。 别告诉本王小动物也会骗人,你不觉得可笑?本王知道你故意接近本王为的是你那牢狱中的未婚夫,莫说本王不会徇私,便是要帮,也不会帮你这等心黑手辣之辈。李文瀚贪赃枉法、迫害异己,你心性冷酷,满嘴谎言,倒也是一对儿璧人,甚为般配。”话落施施然离开。
他甫一走远,店内的顾客就指着欧阳明月开始议论,或摇头惋叹,或退避三舍,或暗自戒备。与人为善不难做到,难的是把小动物也当成平等的族类爱护。在场众人没谁敢说自己良善,却可以保证绝对会好好爱护弱小。似欧阳明月那般以虐待弱小为乐的人,心性何其冷酷,只能疏远,不可结交。
欧阳明月站在原处,除了脸色稍微苍白一点儿,并无过激反应。她冲掌柜略一点头,稳稳跨出门槛,不疾不徐地离开,仿佛摄政王的话对她毫无影响。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在心中翻搅的杀意有多么浓烈。赵玄,我记住你了!今日之耻,改日定要你百倍千倍奉还!
现在的她,骨子里还保留着现代人的优越感,总以为只要抓住时间和机遇,早晚能屹立在世界之巅,却不知逍真正的强权有多么可怕,也不知道古人的心机谋算有多么深沉,她这里刚刚得罪了摄政王,二人的谈话就已一字不漏地传入欧阳夫人耳中。
“她的确是长进了,有手段,有谋略,有才华,心也够狠,但就是因为太狠了,竟已到了狠绝的地步,这样的人运气总不会太好,因为不给别人留后路,更不给自己留后路。便是我手把手教导出来的雅儿也尚存一丝柔软,断不会向一只弱小的动物下手,她却……这样也好,那雪狐若还认她为主,她如今怕是已经攀上了摄政王,也没我们什么事儿了。一步错,步步错,她绝想不到自己会栽在一只畜生手里,可笑可叹。”说到此处欧阳夫人大摇其头,摆手道,“去,把李家的婚退了,该怎么做你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