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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闲扯过几句,也不知是否错觉,我总觉着谢璟今日很有些不对,竟会一反往日的清淡模样,对我热络起来,和我提了不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大多是我早年如何帮他,而他如何心怀感激一类,甚而还半是玩笑的同我说:“若,十三岁那年遇见的是你,不是陛下,我大抵不会如此偏执。”
我不晓得谢璟说的那个十三岁有什么特殊意义,所以我只能道:“还是不要再提这些过去的事了吧。”
谢璟笑了笑,果然不再提了。
穿过巷子,仿佛再次柳暗花明,方才的一些感慨俱作烟云消散。肚子适时的开始打鼓,我回头对谢璟笑道:“谢侍郎,咱们去哪里用饭?”
谢璟也笑,一整个人被日头晒得暖暖的,不见巷子里的半点邪气:“真不再喊我子珂了?”
我道:“还是不要喊了吧。”
谢璟点点头,绕到一旁与我并肩行走,半晌方道:“别吃肉了,去仙人居喝粥吧。”
谢璟提了建议,我刚要答应,眼前一个瞧着有些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擦着我左肩膀闪进身后的小巷子里。
我捂着被竹儿拧过一把的胳膊,分外憋屈的摇头道:“谢侍郎,咱们打个商量,能不能……不去喝粥……”
谢璟狐疑的侧头看我,我扭曲着脸,与从小巷子里探出个头的竹儿四目相对。
半晌,竹儿扒着墙缝对我吐一下舌头,右手比成个剪刀,横在两腿间卡擦一下,模样咬牙瞪眼的,十足凶神恶煞。
我在原地打了个冷战,终于从被人跟踪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敛了心神,对谢璟歉然地拱手道:“对不住,今天这饭怕是吃不上了。”
谢璟很浅的皱一下眉,待望到巷子里的那个纤细身影,当下便了然笑道:“无妨。”
谢璟如此好说话,反倒让我更加愧疚,忍不住抬手去擦额头的汗:“今天是我的不是,耽搁你会友,改日一定做东赔罪。”
竹儿叫我过去的手势越发急,看样子是有要紧事,我只得作揖告辞。方一转身,衣袖被谢璟轻轻地扯住。
谢璟用一双墨黑的眼望着我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吃的或是物件,什么都行。”
谢璟问的挺正经,我便当真仔细的想了想,最后迟疑着答道:“红曲吧,我爱喝这个。”
我自小学问不好,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写得最熟几个字是自己的名儿,可唯独有一首诗我背的极熟,就是王翰写的凉州词。诗里写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营里的弟兄们,多半都爱喝两口这玩意。
谢璟点头表示记下,顿了顿,又道:“真不再喊我子珂?”
我慢慢的把袖子从他手里抻出来,摇头笑道:“不喊了。”
谢璟抿着唇笑了笑,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也罢。往后,我年年给你带红曲。”
我抱拳点头,谢璟弯腰作揖,彼此间客气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