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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一颗白子正堵在黑子退路上:“给自己留退路,封敌人退路,你再仔细去看这些黑子的退路,一条死路罢了。兵者,诡道也,真而示之为假,生而示之为死。”
时逸之抬头,颇为震惊的望着我。
我道:“你说的这些个兵书我也看过两本,真的,真就是我爹口头上教给我的东西。我是个粗人,你跟我提釜底抽薪提破釜沉舟提反间计,我不懂,我懂的是,底下几万甚至十几万兄弟都信我,愿意跟着我玩命,我不能辜负这份信任,我得尽最大努力让多数兄弟活着回来,我得胜,不惜任何代价。”
时逸之安静地听着我说话,半晌膛目结舌道:“你……其实也不傻啊……还真挺像个将军样子的。”
时逸之这副活见鬼神情挺有趣,我被他夸的格外荡漾,大脑充血,恶向胆边生,趁其不备一个转身将时逸之压在棋盘上,两手撑在他耳侧,低头吹了一声口哨。我歪着头故作轻挑地笑道:“本将军厉害吧,小娘子服了没有?”
事后我觉着自己当时是真傻了。我用兵痞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招数调戏时逸之,还期望着能见到时逸之像个良家妇女一样羞恼脸红,我这不是瞎子打蚊子,白费力气么?时逸之不是良家妇女,他这样的人若是搁在青楼,混不上花魁也能做个很抢手的红牌。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时逸之调戏人的手段不比我少,我吹口哨,他便拿扇子点着我心口往下慢慢的蹭,一路蹭到肚脐上两寸为止,轻轻的打圈。时逸之弯眸笑的比我还轻挑:“还没开始,怎就有服不服之说?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保不准啊,你是个银样镴枪头,本公子才是不倒金枪。”
镴枪头个屁!被反将一军,我自觉很落面子,脑袋一抽就决心与时逸之杠到底。时逸之用手指尖刮我喉结,我便也伸手去搂他的腰,四目相对,正要低头亲下去。时逸之忽然惨叫一声:“……停,我好像硌到腰了。”
我沉默地松手,再沉默地扶着时逸之坐下,天上适时的飘来几朵云,头顶适时的传来几声鸟叫。得了,改天差人把桌角磨圆吧,方桌看着太不顺眼了……
时逸之皱着眉揉腰,方才被他卷成筒的书册子摊平摆在桌子上,我伸头一看,乐了。
我道:“时大公子,原来您也看这种闲书,南通书生写的《侠客传》嘛,我也有本一模一样的。”
时逸之龇牙咧嘴的道:“里面描写挺有趣的,尤其是风雪楼主与跛子仙在华山比剑那段,传神至极。”
比剑?比什么剑?我把书翻到风雪楼主与跛子仙决战那段看过两眼,想了想,低头对时逸之讨好的笑出一口大白牙:“书上写的剑招,再怎么传神也不如亲眼看见,你喜欢看舞剑,我现在就舞给你看,如何?”
时逸之两眼放光:“你行么?”
表现的时候到了!我翻手震一下剑鞘,长剑出鞘握在手里,实打实沉甸甸的精铁宝剑。托劈刺砍,挑抹点挂,得空回头对时逸之展眉一笑,几个简单的剑招被我刻意耍出花来。
其实比起用剑我更习惯用长.枪,而且这样花哨且全是破绽的剑招也不大适合对敌,但是够好看,方才我见时逸之伸长脖子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一定很喜欢看。
几招耍完,我一腿盘在树上收剑入鞘,上面半个身子于半空中悬着下探,一树叶子簌簌的落,擦着我的脸落到时逸之额头上。时机正好,我用自以为无比帅气的动作甩一甩头发,鼻尖蹭着时逸之的鼻尖,笑道:“咋样?比书上写的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