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 she -,那我可要了。”
千载难逢的机会,袁绍这家伙又在纠结什么?
曹- cao -的骑马- she -箭水平跟袁绍差不多,但每次猎到的东西都比袁绍多。无他,袁绍经常犹豫间错失良机,而曹- cao -是逮着机会先试着- she -一- she -,至于中不中另说。
嗖一一箭离弦而出。袁绍来不及制止什么,便见那头梅花小鹿倒在了地上,乱蹬着四肢抽搐挣扎不止。
一箭封喉。
曹- cao -为自己又精进的技艺感到自豪,高兴地跑上前去捕获他的鹿。
是的,他的鹿。
袁绍又失落又后悔,连忙跟着跑过去,蹲下身抚了抚还没断气的小鹿脑袋,叹道:“怪可怜的,你瞧它正在哭呢。”
曹- cao -这才把目光转到小鹿眼睛上,那里满是汩汩而流的泪水,濡- shi -了眼眶周围浅棕色的皮毛,无怪乎袁绍动了恻隐之心。
没有利爪只食草的生灵,并不会因为可爱无害而得救。
“先前说好的啊,是你先放弃的。现在我- she -到了,所以这鹿归我了。”曹- cao -怕袁绍反悔不认,抢先拔出了匕首补了一刀弄死了鹿。还是在咽喉处动的手,就像现在这样----
他从梦中惊醒,鬼使神差地就把手放到了荀彧的脖子上,而这人还在安心睡着,细细的脖子落到了人手里也不自知,正如好多年前的那头闯入他和袁绍视线里的天真小鹿。
原来是做了梦,回忆起了与袁绍一起玩耍的童年。怀里躺着的也不是鹿,是熟睡的荀彧。
曹- cao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接着擦了擦额头微微渗出的细汗。
屋子外是冉冉升起的朝阳,日晖斜斜- she -在他们脸上,定睛观察还能瞧见悬浮在空气里的尘埃。
是的呢,洛阳做官的又不是只他曹- cao -一个人。他和袁绍皆是凭借世资,不到二十便被授予了官职,可谓少年得志。不同的是,一个走的是儒学世家传统的路子,先入京为郎,后任了濮阳县令,清正能干;一个因为没有家传儒学,但对武艺兵法有非同寻常的热情,于是走了武官路子,当了洛阳北部尉。袁氏一族那么深厚的底子,荀彧在洛阳的时候必定有所接触。而袁紹长得一表人才,又是个知情知趣的人,彬彬有礼,侃侃而谈,皆不在话下。
昨晚听着那些人谈论的事,荀彧对袁绍有好感,不奇怪。奇怪的应该是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荀彧对袁绍那么关注而生气。若是那头鹿,谁抢了就是谁的,可这是活生生的人,难不成还能拿根绳子把人拴住么?譬如霸道的董卓不是栓过么,可结果呢,荀彧还不是拼了命跑出来了。
曹- cao -的手下意识地一抓,荀彧感觉到脖子被挟制住,有一种喘不过气的难受。浓长的眼睫扑扇了好几下,终于朦朦胧胧睁开眼,又因阳光的刺目而抬手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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