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言的尴尬。
除了刚才短暂的对视,两人都很小心地不再和对方有眼神接触,自然,身体接触更是不用说。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孟子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早读开始了。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
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而后作……他只知他现在困于心,衡于虑,却并没有“作”的迹象,而恐怕他绕不过这困虑死在了其中。
胸口郁闷得难受,为自己,也为林毅思。可即使对此刻的自己万分嫌恶,也无法迈出改变的一步。是不想,也是不敢。自己处心积虑地闯入他的世界,在里边随意折腾,努力想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专有地位,却在他为他筑出一己之地时因为怕被困住被束缚永远无法逃离而迅速抽身把人重新置于茫然的空旷中,实在离谱。或许这话说得过于自大,他并没有在他心中占那么重的分量,但他的做法终归不像话。
呵,说不像话还是轻了的。
已经搞不懂自己到底该怎样做了。
……
“表哥。”最近常常看见他表哥来他们的学校,奶奶不是说医生的工作很忙吗。
那是因为这小镇子也没什么发生大事故的交通问题啊。
“嗯哼,怎么一脸丧,你表哥可还活着呢。”狠拍了一下林毅思的脑袋然后揉了揉。
林毅思没开口,垂着头。他已经整整一周没和真真说过话了,连对上眼神的情况也很少,准确来说是没有。林毅思开始害怕,害怕就这样和陆真形同陌路。在学校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毕业,照现在这种状况发展他们肯定不会有任何联系,陆真不会主动来找他他也不敢顶着人不喜欢的标签去叨扰烦人心绪。
“哟,又是因为小真真?”怎么还没搞定。
“我要回家写作业了。”林毅思拨开他表哥的手,自顾自地走了。
表哥的手还举在半空,后摸摸鼻子吹了声口哨,将手插进裤袋里,慢悠悠的走进学校。反正他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说出口,或者说,说不出口。有一种一旦开口心脏就会疼到碎掉的感觉。
为什么真真喜欢的不是他……
为什么他没能让真真喜欢上他……
要怎样,真真才能喜欢上他……
……
等……等等,真真没有说永远都不会喜欢他,那他可以从现在开始努力,努力让真真喜欢上他。对,他才不要就这样和真真分开,奶奶也说过,喜欢的东西要靠自己去争取,他还什么争取都没做过,不能放弃。虽然真真不是物品,但,是他喜欢的人。那也应该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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