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聋了么?!我叫你将衣服脱了!!”太子高声咆哮。
“太……太子……殿下,小人……就是一个送信的……您……”还未等吴铭说完,太子便直接上来撕扯了。
吴铭虽已将这位太子的疯癫不驯见识了个十足十,却没想到会如此激烈,震惊之下肢体毫无防备,一声刺耳的锦裂,后背的内衫加外袍被扯了个稀巴烂。
很明显,力道就是冲后背去的。
衣料再遮不住体,放眼下去一条绯红的瘢痕攀附在脊椎上,自下而上甚是惊骇,那里之前长满了疹子,痒痛难耐,宫远山没少带药为吴铭缓解难受,如今疹子褪了不再难受,却留下了红色的印记,说来也巧,这一片片的红看上去仿若一条粗壮的藤蔓,将脊椎蜿蜒包裹于内。
看到这些,太子好似突然没了生气,不笑也不闹,静静地坐到了玉龙椅上。
很久之后,他开了口:“宫远山碰过你没有?”
吴铭僵硬地不知该如何作答:“碰……碰什么?”
“他肏过你没有?!你与他- jiao -合过么?!”太子提高八个音度。
吴铭哆哆嗦嗦:“小人身有重疾……是宫公子以双修合气之术救我的- xing -命,我与他……”
一阵爆笑喷薄而出打断了他的话,而后便是一串怒骂:“真是蠢透了!把你卖了还念他的好!若只是双修续命又怎会有元魂之印,你自己后背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不知道么?!那赤红如火的印迹,清晰得脉络可见,这都已是第几层修为了?!他的气早已在你体内固着不散,入骨沁魂,真真是一枚完美的肉身鼎器啊。”
吴铭惊得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僵硬地看着这个人。
“怎么?!还不信?!”他拿起手中的信在吴铭眼前猛力地抖:“看清楚了!这不过一张白纸,一个字都没有,他让你身赴险境迢迢而来,送的不是这封信,而是你自己。”他将信捏成团,扔在吴铭脸上:“回去告诉他!我不要!我谁也不要!今生今世只承欢一人足矣。若是再让我看到你,我定然废了他这稀世鼎器,让他追悔莫及,你听懂了么?!”
吴铭跌跌撞撞而去。
在他记忆里,他从没逃得如此仓皇,恨不得立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86.
吴铭的身影完全消逝无踪后,太子垂下眼眸,端起案台上早已冷透的茶,一饮而尽。
这茶- xing -寒又凉透,一杯下去,方才用力过度的嗓子沁得低沉而沙哑,幽幽沉音飘散开来,不知同谁说着:“怎么?还没欣赏够么?自己一手炮制的大戏是不是特别心动?”
内室的屏风后藏匿的身影缓缓而动,人未现身,话已说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有这么同为师讲话的么?”
反问之语尚未落下,喝空的玉杯便直摔过去,节奏和时机契合得刚刚好,不偏不倚正向那人脸上飞去,眼看杯及面目,这人手中的折扇漂亮地在空中划个圆圈稳稳地将杯子挡了开去。
“哗啦”一声尖利玉碎,杯子砸碎开花。
响声惊动了中政殿的一干护卫,毕竟是太子的御书房,眨眼间便被层层戒备,这些护卫大都是从太子贴身的侍从中精挑细选来的,见殿中一地碎玉却并无异常,纷纷跪了下去。
他们拜了太子,又拜了那人,若硬是比一比,太子这边不过折腰些许,那人才是五体投地跪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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