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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焱捏着玉簪的手颤抖不止,似要将其折断一般用力,慢慢地,力量却越来越弱,最后竟动也不动,他摊开手掌,去看掌中簪,长长的睫毛垂下遮挡了眼中的一切。
半响,沉沉之音终是飘散而出:
“我这就进去,你退下吧。”
宫远山一揖道:“那在下便告辞了。”
说完,绕过宋焱向回廊那边走去,擦身而过时,他竟在此人的身侧低低耳语了一句,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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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焱推门而入时,吴铭睡得正酣。
在吴铭所有表情中,他最喜欢看的便是这个睡得天昏地暗,嘴角挂满口水的憨憨模样,这个样子实在太甜美,太宁静了,让他有一种能永远这样下去的感觉,那时在东一村他经常看着看着,自己都能笑出声来。
而如今同一张脸孔,同一副模样,他却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心境。
明明是他亲手结束了那段甜腻的田园时光,又是他亲手斩了情脉断了缘分,还炮制出一个极为伤人的谎言,在自己在乎之人的心上重重插下一刀……
既然当初狠心做下了一切,如今又为何要后悔?!
无论对错,他早已不能回头,无论爱恨,他早就没了资格。
后悔?
太奢侈了。
他用手遮上眉头,低笑出声。
那里面沁着悲苦,融着哀伤,难以掩藏,飘散不去。
……
…
一阵暖风拂过窗棂,洒了一地的桃花碎瓣,将床帏幔帐逗弄得飘飘而舞。
床幔飞荡下,一枚绿色头簪就那样静静地摆在吴铭的枕边。
血迹斑驳,残破不堪。
62.
“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将玉簪还我了?”眼前的宋焱脸上是少有的贱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