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承认,”宋裕冷笑:“你敢说与那小子那般亲热不是因为他长得像宋怡仁?那张脸怕是你根本就难以自持……”
话刚刚说到一半便被生生吞回了肚子里,面前这个人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和绝望,愤恨与迷茫让口若悬河的宋裕一下子便卡住了。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宋焱忙背过身去,不再让看他。
很久后,他开口问:
“你可有宋怡任的下落?”
宋裕一愣,忙答道:“没有,关玉山一役后,他便没了踪影。”
宋焱- yin -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据说最近的京城皇宫内甚是热闹,太子行宫内院一名新进的男宠很是得宠,太子夜夜滚在他床上,把酒笙歌,- yín -乱无度,夜半的- yín -叫脏语扰人安睡,甚至太子竟连早朝习政也时常误过。”他将身子转过来,一脸- yin -沉:“这段子你可曾听说?”
宋裕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你在京城眼线众多,皇宫内院的情报网更是盘根错节,细密缝制,这段子连茶馆先生都不知说了多少遍,编排了多少个版本了,你竟会不知?”宋焱声音徒转高亢,冲宋裕高声大吼:“说!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可我怎么说?”宋裕猛地抬头,也吼上了:“一个你如此信赖,如此用心之人背叛了你,拜他所赐,关玉山一役几乎全军覆没,唯有你独活了下来,宋怡任不但做了太子的一条狗,还他娘的是条母狗,你让我如何开口,如何告诉你啊!?”
宋焱将眼睛闭上,似乎在狠狠压抑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然自嘲地笑起来:“你可知道我竟是这天地间最傻之人,曾经……曾经我真的想抛去一切带他归隐山林。”
听过这话,宋裕的眼眶竟不自觉地红了,他最是知道这个三哥的- xing -子,从襁褓之时便- xing -命垂危,命运多舛,几番血里厮杀鬼门闯过,能活下来只因那一腔复仇的恨意,这样一个人竟会为了一个人放弃如此执念……
宋裕吸了吸鼻子,刚想安慰几句,便听宋焱转移话题:“你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
宋裕“啊”了半天才想起来,从胸口掏出一个封蜡文书,扔在桌上:“就为了这个,这已是太子第三封亲自执笔的六百里加急文书。”
“有何事?”宋焱问。
“嗨,能有什么,还不是召你回京。”
“替我回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宋焱淡淡说。
“我早就快马加鞭回了,”宋裕用手指点着文书道:“现在西线吃紧你还有托词,若是平定了,看你有何理由耗在这儿,再如此下去,回去定是解兵权砍头颅的死罪。”
“随他便。”宋焱哼道。
“到时候我一把黄土,三尺高香祭你,顺道再给你烧两本春宫图解解闷。”
话音未落,宋裕连滚带爬地被踹出了帅帐。
21.
吴铭不得不承认,被宋焱救下这件事真如一颗调皮的小石子,将他的心湖激起了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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