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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傅君衍却是一个会自创曲子的人。虽说那些曲子传唱不广,但至少证明了傅君衍琴上的功夫比他好得多。
以前他与傅君衍谈论琴艺,傅君衍善意地嘲笑他不必如此附庸风雅。如今他遭逢大难,心- xing -大变,颇有些- yin -暗心思,回想当初,便感觉傅君衍嘲笑是真,善意就未必了。现在傅君衍弹这么一首妇孺皆知的曲子,是唯恐他听不懂么?
来时的那点仅有的热切登时烟消云散,安云慕的神色瞬息了变了变。
或许发现听琴的人心不在焉,琴音陡然停止。
傅君衍垂下了手,面上似乎有些红晕:“许久不弹了,手有点生。”
安云慕坏笑了一下:“是许久不弹这首曲子,还是许久不弹琴?”
他当然听得出傅君衍在说谎。若说是前者,傅君衍在安意怜面前不可能不弹,至于后者,傅君衍是在谴责他将他囚禁于此地,让他没心情抚琴?
傅君衍的目中隐隐似乎有些许水光,却是转过了头,不去看他:“昔日我日日- cao -琴,不曾一日离手,如今多日不碰,自然生疏。安云慕,你怎么说话如此刺耳?”
安云慕笑道:“- cao -琴有什么意思?不如让我- cao -你好了。”
傅君衍没想到安云慕一出口就是这种下流脏话,惊得眼泪都收了回去,吃惊地道:“你……”
“不过就做了几次,你就哭哭啼啼的,现在又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还当自己是个处呢?”
傅君衍气得面色铁青:“我们之间就不能彼此冷静下来,好好聊聊吗?”
“要怎么聊?”安云慕走到琴桌的另一侧,盘膝坐在傅君衍的对面。他饶有兴味地用指甲抠起了琴上的琴漆,琴木是上好的桐木,登时发出了难听的刮擦声。
傅君衍额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纵是清雅如他,也几乎忍不了这种煞风景的举动。他平缓了呼吸,说道:“云慕,你承认吧。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你不会用心良苦地救我,现在还每天都来探望我。逝者如斯,过去的事情,我们都忘了,以后重新开始,好吗?”
安云慕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嘲讽之色:“我都差点死了,叫我如何忘记?”
傅君衍面容惨澹,低声道:“云慕,你还在怪罪她么?她毕竟是你妹妹,还那么小,不懂事,你何苦因为她,就怨恨整个侯府?答应我,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照你这么说,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了?”
傅君衍幽幽地道,“我愿意陪在你身边,就当做是为她赎罪,只希望你能忘记仇恨。云慕,上苍让你跌落山崖后痊愈,又拔除了我身上的剧毒,或许就是暗示了让我们可以从头再来,即便是旧友,我们亦可抛开过往恩怨,当成初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