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你去了拿了那剑来,又有何用?”百里捻声音冰冷。
百里捻不用问就知道,莫湮一身黑衣深夜出门,必然是为了那羽寒金剑,他想要去拿来。
莫湮紧紧抿着嘴唇,带着一抹倔强,“羽寒金剑是舅父之物,除了舅父,任何人也不配得到它!尤其宇文泱!不懂羽寒金剑却还拿在手中!”
百里捻微抬起冷眸,语气冷得慎人,“那你直接杀了宇文泱吧,七年前破掉大姜军的,可有宇文军一份,恐怕当时宇文泱也在军中。”
“主上!”
莫湮转头砰得跪下,他眼眶含泪,紧憋着不让其滴落,“这羽寒金剑还是主上赠与舅父,舅父手握羽寒金剑,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从未离身,其中情谊主上再明白不过,如今这剑落在了仇人手中,被如此肆意玩弄,属下……属下实在不忍!”
莫湮低头,眼泪砸在地上,宇文泱拿羽寒金剑当做寻常物,可是这羽寒金剑在莫湮眼中,确实任何人不可侵犯的圣物,是舅父姜环的心尖之物。
百里捻抬起眸子,眼底寒凉,“羽寒金剑乃是我与大姜的巧师傅一同所铸,登基之时我将此剑赠与王叔,王叔赠与我朱雀玉笔。朱雀玉笔与我,便如羽寒金剑与王叔。”
他低眸看了一眼桌角,桌角锦盒之上放着朱雀玉笔,朱雀玉笔还是那般鲜艳好看,百里捻轻抚几下,“羽寒金剑会回到我手中,只是不是此时。”
“若你急于此时,去便是了,且去了就不用回来了。”百里捻扫了莫湮一眼,语气凉薄。
“主上!”
莫湮爬到百里捻面前,跪在地上紧紧拽着百里捻的裤脚,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不敢抬头让百里捻看到,许久之后才肯开口。
“属下……属下不敢违背圣言,是属下错了……”
百里捻低眸看着莫湮,莫湮与他同岁,也不过23,经历得不必自己少,他与王叔的情谊一点儿也不轻于自己,他虽武功高强,情绪却也容易波动,百里捻虽然也理解他,可是如今的情形,不能允许意气用事。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吧。”百里捻垂着眸子,“丞相府那边可盯好了?”
莫湮擦了一下眼角,再抬眸悲伤的情绪也已经隐去,“丞相府都有我们的人在盯着,包括丞相府一党,许长史等人的府邸,属下都派人盯好了。”
“嗯,”百里捻点头,他眸色微深,“今日丞相府的丧礼呢?”
“按照主上的安排,丧礼之前就放出了消息,今日丧礼之上,丞相党内的文官悉数到场,谣言满天下的时期,他们没一个人敢不到场,生怕被怀疑了自身,且内部分成好几个小阵营,表面上虽是悼念亡故的丞相,但实则是互相窥探怀疑,丞相一党内部,可并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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