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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哭了?
眼泪滚滚而下,说不出到底怎么了,没有特别的事发生,不过是膝盖受了伤,可这点伤实在算不得什么。
到底怎么了你!
丢人。
幸好现在谁也瞧不见谁的。
薛骆迁放开了他的手,北冥晏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
薛骆迁的手忽然摸上了他的大腿,北冥晏惊得弓起了双腿,被薛骆迁按住。
一路顺着往下轻轻按,指尖的皮肤触到膝盖上时,生肉往外翻,惹北冥晏又抽冷气。
薛骆迁两指摩挲,凑在鼻尖一嗅,一股血腥味。
黑暗中北冥晏看不见他的脸,也就不知道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手又被握住,掌心痒痒的,薛骆迁问他:疼吗?
不疼。
当然是假的,皮肉都翻出来了,那蛛腿倒钩进去,确实有些深了。
只是他习惯这样说了,他不喜欢矫情。
或者,矫情也没用。
他用食指在薛骆迁掌心写字,却鬼使神差地写了一个字。
薛骆迁的手动了一下,缓缓握了握他的手,写:药?
当然没带。他摇了摇头,又想起薛骆迁看不见,便在他手背上划拉了两下。
这两下真的挠得痒痒,薛骆迁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放开了他,从自己的衣衫袖口撕下长长的一条,半跪在北冥晏腿边,一圈一圈,仔细缠绕。
因为看不见,有时候会碰到伤口,北冥晏觉得疼,薛骆迁就让他抓着自己的肩膀,疼就掐他。
确实疼,北冥晏也没有掐他,只是揪着衣服不松手,一边疼得眼角直抽抽,一边心猿意马。
薛骆迁的动作很快,也尽量轻,没大会儿就包扎好了,北冥晏脸上的眼泪已干了,只是眼眶里还- shi -着。
他问道:是谁?
是蜘蛛的腿,在躲避行川的时候不慎划到,说起来也算是他自己不注意吧。
但北冥晏不会说行川,不止因为心疼她还是个小孩子。
他慢慢回过神来。方才太任- xing -了,他和薛骆迁也没有那么熟,人家肯来救他,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真的仁至义尽,他怎么还能要求薛骆迁?
想到这里就不免继续想,薛骆迁为什么这么对他?
是和萧衍一样受人所托?还是……
他没往下想,已经感觉脸上很热了。
薛骆迁又写了一遍,这次更加一笔一划,不着急,他以为北冥晏方才没懂。
北冥晏忽然起了坏心思,他在薛骆迁手背上划了几笔:你猜?又用指尖在上面点了两下。
薛骆迁没动,若不是还拉着他的手,北冥晏都要以为他离开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薛骆迁是生气了,却又想他没有那么小气,连个玩笑也开不起。
或许是时间不对吧。现在他们还没有脱险,和一群尸体、几个居心叵测的人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