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的暗里轻笑一声,见太傅一脸舍不得模样,无所谓道:“太傅,人家是神仙,伤养好了,自然要走了。”
“但皇上还是有福之人,能与君神共度那么些日子,沾染了仙气,也可保皇上延年益寿,身体康健啊。”
苏恪笑着不语,只点点头。太傅这才又退了回来,但片刻后却又想起了什么,这才一甩袍袖,叹了口气,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皇上,其实太傅大人说的对,您是该立后选妃了。”进一小声说道。
苏恪吃了口核桃苏,道:“朕方才说的是真的。”
进一一点都不惊讶,“这跟您选后立妃不冲突,到时候您也可以纳几个男宠啊。”
苏恪吃着核桃苏,扭头对这个小太监一本正经的说道:“朕对女人提不起兴趣。”
“啊?”
“朕只对男人有兴趣,尤其是长得好看,地位也高的男人。”
进一搞不懂,仍道:“兴趣可以培养啊。”
“朕只喜欢男人。”苏恪捧着进一的脸,再次声明。
进一仍愣愣道:“那奴才去给您张罗些男宠进来?”
苏恪失声一笑,这小太监...“朕有中意的人了,你个小奴才就别操心了。”
“啊?是哪个男宠啊?”
苏恪:......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朕睡会儿。”
进一挠挠头,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发怔似的退了出去。
殿内一下子没了旁人,苏恪看着手中的核桃苏竟觉的没有一丝胃口,将它放了下去,继而踱步走回书桌,拿开桌上的杂物,那幅司灼亲笔描绘的画才展现在他的面前。
苏恪看着,抬起指尖沿着那画的线条轻轻抚摸,“司灼,你为何不走的gān脆些。”
******
苏恪失眠了,大半夜的竟一点困意都没有,现下正坐在窗下榻上看着他命人从御花园移植过来的ju花,想着那日和司灼游园时的情景,竟觉的有些伤怀,不由得独自喝起了不大爱喝的酒来。
景照说一切可以照旧,苏恪也以为可以,只是不知为何,当看到司灼亲手描绘的自己的那幅画像后,苏恪就好似突然陷进了一个漩涡一般,他想去问司灼一个问题,却又不敢去问。
身后的金茫再次差一点闪瞎了苏恪的眼,苏恪抬手遮住眼睛,嗔道:“你就不能每次出来的时候低调些么。”
穹凌手上拿着披风,本想给他披上去,哪知听他这么说,便直接甩了上去盖在他身上,再打了个响指,系带便自己系好了。
“我一看到你这幅样子就来气,你就不能做个好皇帝,每天兢兢业业些么?”穹凌骂道。
苏恪靠着窗台转过身,眉目一挑,“这天下太平,每日上朝连个折子都没几道,一没饿殍二没冤情三没战火,再说,若真有事,我哪次没管过?”
穹凌住口,苏恪说的挺对,他确实没对皇帝该管的事袖手旁观过,只是这态度,他总是不喜欢。
苏恪见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遂继续道:“所以你何必每次都拿这话激我。更何况,我又不会死,不会入轮回,等到这凡身的寿命到了时,我的jing魂自然会离体,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去哪儿找一具肉身合二为一,难道那个时候,你又要让我去做那个肉身要做的事么?那这样,我岂不是一直过着别人的人生,那我还是我么?”
穹凌倒是第一次听苏恪这样抱怨,一时间竟无话,只是他也想到了一个问题,若这皇帝肉身的寿命到了,自己也会走,下一任皇帝自会有下一任护脉金龙,那这样岂不是会离开苏恪?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