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孟逊抬眼打量了一回曲江烟,道:"你花都花了,再忐忑有什么用?放心,爷不会因为你多花几个钱就嫌弃你的。"
曲江烟不耻下问:"那爷会因为什么嫌弃奴婢?"
孟逊眼眸漆黑,忽的俯身在曲江烟耳边低语了一句,曲江烟小脸绯红,跟被烫了似的,跳开一步,骂道:"讨厌,谁要理你。"
等见了曲江烟买的东西,孟逊实在笑不出来了,不是他心疼银子,可花银子买了一堆破烂回来,他实在是无语。
半晌叹口气道:"真是眼皮子浅,什么好东西,你都往府里划拉?"
曲江烟娇嗔道:"奴婢就是没见识过好东西么。"
孟逊道:"罢了,原也怪不得你。回头叫人把这些破烂东西都扔出去或是赏了谁吧,把库房里的东西都拿来,替你布置上,也让你长长见识,别回头丢了爷的人。"
曲江烟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咬唇歪头瞅着孟逊。
孟逊知道她有话要说,便道:"怎么?"
曲江烟楚楚可怜的道:"奴婢不敢说。"
孟逊气道:"甭跟爷这耍花枪,爱说不说。"
曲江烟便摇着他手臂,恳求道:"爷不生奴婢的气,奴婢才敢开口。"
孟逊还是很受用的,当下一扬下巴:"喏。"
曲江烟忙伸手替他倒茶,恭敬的端过来。
孟逊喝了半盅,才道:"爷在外头累了一天,好容易回到家想歇歇,你就拽着爷不依不饶,非要看你那一堆破烂东西。看也看了,你有话不直说,竟跟爷捉迷藏,你欠打不欠打?"
曲江烟殷勤的道:"都是奴婢的错,爷既是累了,奴婢替爷捶捶背?"说时果然褪了鞋上了榻,半跪在他身后替他捏肩捶背伺候得孟逊舒服了,他才眯着眼睛道:"你不就是还惦记着出府的事么?是不是打量着有了你自己的窝,你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哪怕是越了规矩,也没人管着你?"
曲江烟点头如小ji啄米:"爷明鉴。"
孟逊捉住肩上曲江烟细滑的小手,将她拖进自己怀里,望着她那清澈见底的眼睛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这小蹄子敢是不信爷么?爷既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只是你这么急于求成,倒让爷怀疑你的居心。"
曲江烟微勾了头,坏坏一笑道:"爷怀疑什么?奴婢此心日月可鉴,不过是想着若到了外头,奴婢和爷如何闹腾,也没人管得到了不是么?到时爷自由,奴婢也自在。"
孟逊知道曲江烟在说笑,可他却当真考虑起她说的这种可能性来。怀里拢着软玉温香,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曲江烟的曲线,软软的,香香的,温顺的时候像只猫,既可爱又动人,能把人的心都看化了。
他经历的女人不少,真正入心的也就那一个,可他和她没能在最合适的最美的华年里遇见,他和她开始时就以血腥开始,到最后以血腥结束。
他不是不遗憾。
也曾想过,注定是死局,不得解脱,要么是他放开她,自己如父母之愿,按部就班的娶妻生子,要么就是和她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然后,她先死了。
她死的时候,孟逊最先的感受不是疼痛,而是解脱。
终于命运将他们两个分开,他只有轻松,因为他已经感觉得到,她对他的感情里有着越来越多的隐忍和不可控的bào躁。
他也一样,既对她充满戒备和怀疑,又舍不得放开,他其实很怕自己哪天会率先控制不住发疯,将她掐死在自己身下。
她那样骄傲的人儿,本来应该骄傲的活着,却只能屈ru的活在泥泞里,偏偏他爱莫能助,有多少次他都想将她玉白、莹润的生命直接扼死,也免得她一次次遭受这污浊尘世的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