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见那身姿修长的青锦之人转身离去,御侍官这才转身进了大殿,一进殿门,一道雄浑厚哑之音从金龙正座上传来:"他走了?"
御侍官连忙收起表情,恭敬万足:"回陛下,国师大人已经离开了。"
正提笔批着折子的咸仁帝,将láng毫一摔:"哼!"
"陛下息怒,当心龙体。"御侍官弯腰将毛毫拾起,笑着上前道,"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国师大人如此清雅之人,一时难以接受这男子之情,也是…情有可原。"
"这么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
御侍官听了这威压之言,哆嗦着扑通跪下:"奴才哪敢啊,奴才…"
"行了!起来吧。"咸仁帝挥手,双眼眯起,闪过一丝凛冽:"只是你说的法子,可当真管用?"
御侍官站起身道了声谢,笑得jian滑:"陛下稍待几日便知。"
回殿路上:【呵,这皇帝是想搞事啊。】
系统:【怎么了,宿主。】
【怎么?他想套路我呗,以为来个欲擒故纵,欲抑先扬,我就会乖乖就范。】
系统:【哦,那这皇帝的计划可要泡汤了。】
【不不。我怎么能让他费心费力的演这独角戏,我必须得好好的配合他呢。】
系统:【……】
一连几日,他列行去探皇帝,皆被拒之门外。这于他意料之中的事,他权当散散步,多加熟悉这东恒皇宫。冬初,他照例起得大早,修长身姿立于寝殿门前,透这宫阙高墙,见朝阳意外挣破烟云光耀四出,似乎是个好天气。
他拢了拢狐领外裘,手捧暖炉,三千墨丝以发带随意系住,盍于身后,这清晨暮气勃勃的花香将其缭绕之中,悄悄将他每寸发丝都染上馨香。
"启福,今日这天色大好,不必撑伞了。"
"是。"
收了宫伞,红霞初露丰芒,穿过万里云烟,投入宫阙小径下,徒徒散漫之人jing致的眉眼,如云生姣蔚。
"主子,今日咱们还要去见陛下么?"启福抠着后脑,言色不惑。
而肖绯则悠然地欣赏着石子小阶旁的花草:"恩。"
启福噘嘴道:"可您的伤还未好全呢,这几日不住的折腾,身子可怎么受的住。"
"……"肖绯斜眉瞧了眼他,孩子,你这话会让我想歪的。
"好了,别念叨了,"他停住身,折了一枝阶边伸出的蔟蔟锦花,置于鼻下轻嗅后转身插于身后内侍鬓间,滟滟轻笑灼目耀人:"知道你关心你主子我,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晓,出不了错。"
启福霎时愣目,手足无措:"啊??哦哦,是!"
系统:【宿主,提醒您,您刚才的行为有些轻微ooc。】
肖绯:【哈哈,我知道,就逗逗他而已。】
系统:【好吧,还望您下次注意。】
肖绯:【恩,不说了,有人。】
一眼望去,见鹅卵小道尽头外,是假山罗布,佳木葱茏的颐园,横跨于一方清池之上的四垄亭里,徐风chui动着薄纱轻曼肆舞,一名绚袍少年正蹲在地上,逗弄着什么,发出一串铛朗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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