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绯感受到一股危险之极的气息,一颗颗冷汗趟落进身下洁白的chuáng单里,他猛然摇头。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小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肖绯是真的怕了,第一次后悔了,他怕疼,比谁都怕,他不敢想象这会有多疼。他哀求着眼前的人,只希望他能放过自己这一次 。
那人仿佛心软般,抵住他眼睛的尖刀稍稍移开了点,正当肖绯松了口气时,岂料那人话锋一转,又道。
"哦,不对,最可恶的不是你这双迷人的眼睛,而是这肮脏的嘴,满嘴谎言,有多少人是被你这张嘴骗了?"
他说着竟流下泪来,察觉般抬手飞速抹去,让人怀疑刚才的一幕是自己的幻觉。
他恼羞成怒般直接伸手把肖绯的舌头猛地拽了出来,握住尖刀的手在他舌尖上一放,狰狞道。
"这么脏的舌头,我们不要了好不好?好不好?"
"唔唔唔!!!" 肖绯彻底哭了出来,他现在非常害怕,虽然这不是他身体,但是这种剧痛他不想承受。
这么说着,向华手中的扁头尖刀猛地高高举起,刀尖直泛出让人生畏的邪光来,他手起刀落。
"啊!!啊!!!!!!!"
肖绯瞳孔猛地一阵收缩,随后感受到一股无法承受的剧烈疼痛,他尖叫着浑身颤抖不止,可是铁链哗啦啦的声响仿佛在嘲笑着他不能移动分毫的窘迫。
肖绯疼的快要昏死过去,冷汗已经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
那人狞笑着拿起手中的血淋淋的东西,赫然是肖绯一截漂亮的小拇指,向华拿起它放在嘴边柔柔的吻了吻,威胁道。
"这舌头我暂时不要了,不过,要是你这张嘴再不乖的话…"
肖绯神情恍惚,剧烈的疼痛已经抽走他全身所有的力气,只有那颤抖不止的身子还在提醒着这一场让人毕生难忘的酷刑。
最终,他两眼一黑,还是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绯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他的右手已经被包扎了起来,裹成了一个圆球,但是无时无刻的疼痛随时提醒着他断指之痛。
"醒了?"
毫无波澜的冷冽声自他头顶响起,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背靠在这人的怀中。
肖绯没动也不想说话,身后人仿佛不满意他的沉默,捏了捏他的腰,道:"说话!"
他腰上轻轻一疼,反应过来,不敢再惹怒对方,他没想到以前明明被自己称为小白兔的人会可怕成这样,幸好这不是他的身体,但是这种剧痛他真的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不舒服,想洗澡。"
过了一会,肖绯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他没有再反抗,温驯的靠在那人坚实的胸膛上,一路被他抱到厕所里,被人伺候着冲了个澡。
最近一段时间肖绯过的还算不错,他没有被关在cháo湿的地下室里,仿佛是他的温驯取悦了那人,两人心照不宣的又过上了以前在公寓中甜蜜的日子,只有肖绯脚踝上还牢牢锁着的铁链提醒着自己囚徒的身份。
"你的手怎么了?"
肖绯放下筷子,想去摸那人缠着绷带的手,却被那人躲开了。
"没什么,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而已,快吃饭吧。"
突然,向华看了他一眼,仿佛是随口一问,道:"你恨我吗?"
"恨。"
"你呢?你恨我吗?"
"…我很恨你。"
"呵呵…"
两人吃过饭,闭着眼睛躺在chuáng上,谁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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