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知道,方才所经历的并非虚构。在他初见灼光时,他就有种再遇前世故人之感,他的眼睛总是离不开灼光,总想去接近他,亲近他。那般熟稔的感觉,他不会记错。
擦gān眼泪,站起身时,灵力不稳让他一个踉跄,险些又栽倒。
感知了下修为,他的寿元竟少了百年,连元婴也不再如当初般qiáng大。看来这便是找回前世记忆,所要付出的代价。但唐启并不后悔。
此dong内并无任何路径,是条死路,他转身往回走,原本挡住他的屏障,现已消失。
回到崖边,再次看到灼光时,唐启止不住的眼眶酸涩,忙转过身去,拭去泪水,qiáng自镇定道:
“那条路是死路,dong里还会吸取修为和寿元,过不去的。诸位在桥上时要小心,途中不时会刮起大风,一不留心便会粉身碎骨。”
沈莫离听他声音哽咽,心中有疑,“他在哭?”
慕青池道:“应是在心疼他的修为和寿元吧。”
因此而哭,实在好笑,阮凄夜低声笑了,但见昆仑弟子都怒视着他,便收起笑容道:“第二道桥,由我来探路吧。”
反正是死路的话,原路退回便可。
阮凄夜摇着扇子,看向沈莫离,本期待着他担忧的眼神,却不想他此刻正与饭袋说着什么,丝毫没有看过来的意思。
阮凄夜神色微怒,转过身去,甩袖上桥。
唐启调整好心情,再次看向灼光,眼里尽是柔情的chun水,无奈灼光只是目视前方,并未看他一眼。唐启甚至gān咳了几声,并在他眼前走来走去,依然没有引起灼光的注意。
沈莫离道:“我觉得唐启回来后,似乎变了许多。”
慕青池道:“更不要脸了。”
沈莫离道:“或许灼光剑,真的属于唐启。我也从未见过哪个人有他那般执着。”
慕青池自信满满道:“不可能。”
沈莫离道:“能吞下剑心,代表着被剑灵认可。唐启就可吞下剑心,而我当初却作弊了,若不是作弊的话,恐怕灼光也与我无缘。”
“不仅如此,”慕青池道:“作弊只可帮你拔下剑来,将剑带走,但吞下剑心却不是作弊能达到的。也并非每个剑灵,都会让拔剑者吞下剑心,只能说灼光在品性方面,要求较高。”
当初知道莫离吞下了剑心后,慕青池也很惊讶,暗道此剑的确与莫离有缘,也该被他拿走。
再看灼光的品性,与莫离相似度极高,这剑能属于莫离,也就不奇怪了。
慕青池继续道:“唐启那性格与灼光,根本是大大的不符,谁知他耍了什么花招,吞下了剑心。但灼光既能被仙脉阁的长老发现,又将他带回,置于剑冢之中,再被你看中与你结契,你不觉得这是天意?”
“是么?”沈莫离虽不确定。但长久以来,因作弊而得到灼光的不安心理,却在此刻得以抚慰。
灼光在他们身后,听到这些话时,心里不是滋味,他能感受到主人的困扰,以及内心的忧虑。转头,果然,唐启正用恶心的眼神,怔怔地望过来。
灼光来到唐启面前,道:“不管你耍了什么花招,吞下剑心,但我与主人已结契,这是天意,我此生注定与你无缘。”几乎是原样照搬了慕青池的话。
唐启本以为灼光主动来找他,或许对他态度有所改变,却不想兜头被砸上这么几句决绝的话,内心愁肠百结,却依旧是满脸堆笑。
“你我若真无缘,又怎会见面呢,灼光,或许有一天你就会明白我的坚持,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灼光眼底渐露寒光。
他与主人相同,都是极度反感被人纠缠与轻薄的,顿时血气上涌,揪起唐启的衣领道:“我在剑中修炼百年,是为了等主人,而不是你,可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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