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脸一皱,不高兴了,"喝些清粥,饮点白水?哪个神医敢弄这些东西给我吃!我要吃肉,肉!"
"伊儿,不要胡闹,你的病才好,可不敢胡乱吃。"姑母不知何时走到内室,后头跟着个白胡子老头儿,定睛一瞧,这不正是那胡言乱语阻止我奔向肘子的臭老头儿么?
瞥了一眼臭老头儿,我眉头一皱。
姑母一双如水的眸子饱含怜惜的瞧着我,坐在我身边拉起我的手就掉下眼泪来,"伊儿,这次一定要把身体养利索了才准你出门,一定要按王老的嘱咐养病,他叫你怎么养,你就怎么养着!"她爱怜地摸着我的头说:"瞧瞧你,足足瘦了一圈……"
见她落泪,我连连答应,拿出手绢帮她擦了眼泪,她又说:"兄长去的早,如今娘家的亲人就只剩下你和霓裳,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李家列祖列宗jiāo代,如何面对死去的兄长。"
我低眸一想,自己在这个异时空形单影只,就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一时间百感jiāo集,竟也眼睛湿湿的,一下子抱住大夫人喃喃道:"伊儿也就只有姑母了……"
她似身形凝住一瞬,又随即放松下来,轻柔地拍拍我的肩膀似哄道:"乖,姑母会好好照看你,现在让王老给你检查一下。"言罢,便扶着我躺下来。
王老摸了一下花白的胡子,一笑,便带着十分的高深莫测,手指搭在我手腕上,须臾功夫,便眉头一松,但似又突然想到什么,瞧着我说道:"小姐这身子上次经过冷水长时间浸泡,侵入了寒气,再加上舟车劳顿倦了神志才昏睡不醒,如今醒来,只需静养。"
大夫人一一听了,又问:"需用药吗?"
王老答道:"抓几副驱寒气的药煎服就好,平时拿个暖壶子在手里暖身,如此,静卧三月便可痊愈。"
"静卧三个月!"我一惊,早已喊了出去。
大夫人嗔怪我一眼,转头跟王老说:"饮食方面可否需要注意。"
"要忌口。"王老头子惜字如金。
他话音才落,我便恍如坠入十八层地狱,脑子里反复念叨着:完了完了,三个月不许出门,还要每天喝苦涩苦涩的黑汤中药,最惨的是要忌口,那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三个月我要跟酱肘子诀别,还有我的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以及一系列好吃的美味的肉类,诀别了……
许是我神情悲怆,王老便说:"也不是一丁点肉不能吃。"
我一高兴,满脸期待地瞧着他。
他的嘴一张一合道:"但仅限于一丁点。"
我一下子蔫了下来,顿时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起先,李可儿小奴婢在王老头儿的指示下亲自为我熬粥,白粥没有任何味道,再配点温开水,小孩儿可能是想让我对这顿饭有好印象,不知从何处摘了几朵小秋ju让在白粥旁边。我抻着脖子一瞅,一点荤腥都没有,就是白水熬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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