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头发和眉毛,他身上的毛发都被特制的药水融尽,下面更是被仔细清洗还涂上了芳香的脂膏。
无厉咬牙忍耐着才没有一掌挥开那些奴仆。更让他心里排斥的是,这些处理,是给侍寝的人用的。虽然堡主不用,但有时候会有一些爱好特殊的客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无厉胃里翻涌着反感至极,如果真的有人对他做那种事的话,他不会让那人得逞。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死士也不会有好下场。
打定主意,无厉再次穿上死士服跟着刑令丞走。
来到议事厅,刑令丞敲了敲门。
“谁?”
“刑令丞带无厉到。”
“进。”
门打开,里面两个人气氛有些紧张。
无厉进去后低头退到边上。
“处理gān净了?”堡主问。
“处理gān净了。”刑令丞平直的语气里掩饰着紧张。
“嗯,你下去。”堡主淡淡哼了一声。
“是。”刑令丞出去了,门关上,里面的气氛更为压抑。
“韩既峨,你要的楼斩。”堡主轻描淡写道。
沉默了一瞬后,低沉的声音否定道:“他不是。”
堡主漠然的声音响起,“这世上已经没有楼斩了。”
气氛陡然怒张起来,“你骗我!主子在哪里!”
堡主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没有主子,你不应该有主子,现在,你才是主子。无厉,抬起头来,叫主子。”
无厉一凛,抬头,看到一双闪烁着愤怒亮光的凌厉凤眼,呼吸一窒,“主子”二字脱口而出。
长着凤眼的苍白男人一顿,猛地转头看向堡主,咬牙道:“我不要!把楼斩还来!”
堡主似笑非笑,“不要?不要我就叫人把这个剁了扔到乱葬岗喂狗,你说好不好?”
男人不加思索道:“随便你!把楼斩还给我!!”
无厉心里一梗,各种滋味冒上心头,酸涩的,不忿的,排斥的,荒谬的,悲痛的,绝望的……他终究还是难逃此命运吗?
堡主喊道:“来人,把无厉拖出去喂狗。”
无厉手脚一阵发冷。堡主说拖出去喂狗就是活生生的喂狗,废了手脚直接扔到野狗群里,求死不能。他或许应该在此时就咬破毒囊,总好过被活生生撕咬至死。
刑令丞立刻带着几个力大无比的毒人死士进来把无厉往外拖。
无厉抵住牙缝里的毒囊,慢慢闭上眼。他不甘,他不愿在这里死去,他还想活,他还想,还想……脑袋里一阵抽痛,眼前闪过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无厉低呜了一声。
“慢着!”凤眼男人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堡主问。
“留下他。”
“留下?……行吧,留下。”
无厉没有再被往外拖,脑袋的抽痛与晕眩也过了这一阵。
“好好享用,你的奴仆。”堡主古怪地笑了一声,“刑令,带他们下去。”
在被带往凤眼男人房间的路上,无厉看着前面笔直的背影,内心有些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却又不记得在哪见过。
凤眼男人路上不曾回头,走得很快,似乎完全忘了还有他和刑令丞。
到了门口,凤眼男人回头,“不许进来。”随即踏入房间关上门。
无厉电光火石间想起,这男人,跟堡主挂在密室里的画像很有些相像,不过他也只是惊鸿一瞥,若不是葛大人偷进密室他当时正好值守参与抓捕也不会看到。
无厉对于自己对此印象如此深刻还有些暗暗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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