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淑秋为着苏影怜那事沉闷了一阵,也就是这两日才见好。
她肯长嘴上功夫便让她长,左右不会少头发少肉:"得,您是老佛爷,小的这就跟您认错。"说着便学那些公子哥俯首作揖。
淑秋见若华只着了件里衣下裤,不由皱眉:"这大冷的天儿就别耍嘴皮子了,快些到榻上歇着,免得着凉。"
她这罗哩罗嗦的脾性总是改不了,若华应着:"是是是,我这就去,你也快些回屋歇息去。"说罢便跳到榻上,猫着身子钻进被窝:"你看我都睡下了,你还不回?"
年年冬日淑秋都会将若华照顾妥帖,其实她自己更惧寒。又是烧炭火,又是准备热水,她也累极了罢。
淑秋知道若华的心思,叹了声气便回去了。
京州的冬日,最寒的便是这风,胡里哗啦chui得房门直打颤。若华一听着响动就睁眼,翻来覆去睡不着。
若华望着chuáng顶账发呆,心想着要是再睡不着就把谢氏给的药丸子磕一粒下去,结果想着想着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见到一只头颅飞到了脚跟前,若华定睛一看不是沈老爷是谁?
若华惊得一下跌坐在了地上,颤颤巍巍道:"…父…亲"
那头颅猛地一下转了过来,鲜血淋漓:"你这个不孝女,不是说要救我麽?现在我活不成了,活不成了……你跟我一块儿死!"
那头颅飞身只冲若华而来,若华本能的伸手一挡,竟将那头颅掀了几仗远。
"你不是父亲,你不是……"若华恍惚从地上起身,步履踉跄想要逃离。
刚走了两步便见前方一瞬间窜起火光,那火势犹如巨làng一般袭来。周围渐渐响起哭喊声,火势越近,哭声越大。
若华焦急起来,迈开腿拼命的跑,却听见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像要将她吞噬一般。
她边哭便喊救命,声音竟跟那火中的喊声一般无二。
若华猛地睁开眼,而后便松了口气,原来又是恶梦……
"砰砰砰……"这时响起了阵阵敲门声,若华被吓了一跳。
"谁啊?"
周嬷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隐隐带着哭腔:"小姐,您快去看看夫人吧,现在只有您能劝她了。"
若华有些听不明白周嬷嬷的意思,酉时那会儿还好好的,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不知怎么的若华总有种不详预感,她急急从榻上起身,推开了房门:"怎么了?"
周嬷嬷泪眼婆裟,见到若华似是憋不住了,终于哭了出来。
见到周嬷嬷这副神态,若华更急了,不禁吼了起来:"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周嬷嬷让她这么一吼,稍稍收了声,抽泣道:"半个时辰以前府门外来了一众官兵,进了屋二话不说便到正房将老爷绑了起来。说是……说是老爷犯了谋逆之罪,送往刑部候审……"
这寒风倒挺合时宜,一阵一阵的往脸上扑,带了些刺骨的寒意。
若华忽觉胸口一阵抽疼,一股酸意直上脑门:"怎么会?怎么会!酉时那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成了这样?"
周嬷嬷两行清泪流到了脖颈:"奴婢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些官兵从老爷书房里找出一枚两掌大的金印,说是前梁朝的传国玉玺。老奴是亲眼看见的,这谋逆之罪已经坐实了啊!"
"玉玺……怎么会是玉玺?"若华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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