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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纹丝不动:“陛下,这儿太冷了。”
叶栖华猛地回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布满了狰狞血丝,声音却轻柔了下去:“备驾,朕亲自去王府看望宣王殿下。”
老太监踟蹰不肯:“是,奴婢这就派人先行通禀宣王殿下。”
叶栖华胸中堵着一口酸涩的苦气,可他发泄不出来,也无处发泄。
为了得到裴扬风的心,他愿意承受一切折辱和管束,可如今,连想见裴扬风一面,都要宫人先行禀告询问了吗?
宣王府中。
所有暖炉都被搬出来烧得极旺,桌上堆满不甚精致但足够丰盛的酒肉,裴扬风军中旧友们在此为裴扬风接风。杯觥交错,好不热闹。
一个小太监滴溜溜转着眼珠子溜进来,在裴扬风耳边低语了几句。
裴扬风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沉默许久后淡淡说:“他想来,就让他来吧。”
有人打趣:“殿下,还有哪个客人要来?”
裴扬风笑着自饮一杯:“你们先喝着,本王去去就来。”
顾云深与军中这些将士多半都是旧识,众人数年未见,一见面开始合着伙灌顾大美人酒。
顾云深不胜酒力,清雅俊秀的脸上已经带了醉意,无奈地看向严邵。
严邵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出面解围:“顾盟主明日还有要事处理,你们若是把他灌醉,殿下可要恼了。”
劝酒的人终于收敛了一点,还是起着哄:“那顾盟主要和严将军喝一杯,以谢此恩呐!”
顾云深已经醉得不轻,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如画的眉眼带了三分殷红艳色:“我敬严将军,敬严将军边塞浴血沙场,方保我百姓平安喜乐。”
严邵从不喝酒,也没人敢劝他喝。
但顾云深已经醉了,喝醉了的人从来想不到敢与不敢的事情。顾云深举起一杯酒硬塞到严邵手中:“我敬……我敬你我相识二十六载……二十六载……相知……相护……是……生死兄弟!”他眼眶红了,醉意掩盖住喉中哽咽。
严邵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妥的醉话,皱眉饮下了那杯酒:“方南。”
顾云深的徒弟方南从角落里窜出来:“严将军!”
严邵说:“送你师父回客栈休息。”
方南被严将军冰冷的眼神吓得背后汗毛倒竖:“哦哦哦,师父我们走。”
顾云深醉归醉,却不会发酒疯。他依旧温文尔雅地端正站着,有点无奈地扶着晕眩的额头:“各位兄弟,今日顾某若有失礼之处,可都是各位的错。”
将士们哄堂大笑,一边小心地护着送顾云深上马车,一边喊:“顾盟主,我们来日再喝,一定要不醉不归。”
顾云深模模糊糊地在人群中看到严邵紧锁的眉头,苦笑着想:喝不得了,再喝,场面就要难堪到无法收拾了。
方南小心地扶着师父的肩膀:“师父,我们去哪家客栈?”
“不去客栈了,”顾云深闭着眼睛低语,“回潺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