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扬风薄薄的唇勾出一个看不出温度的笑意:“陛下要留微臣在寝宫过夜吗?”
叶栖华站起身,在月光下缓缓走到裴扬风身前,温顺地倾身靠在了裴扬风胸口,低喃:“国舅喜欢,朕也喜欢。”他不想再像被强暴一样承受一次又一次痛楚万分的亲昵。只要裴扬风想要他,替身也好,泄欲也罢,只要是彼此喜欢的,为什么不能甘之如饴。
黑暗中看不清裴扬风的表情,那双在叶栖华身上游走的手却温柔了许多。
叶栖华在幽夜之中得意地微微扬起嘴角。
他成功了。
裴扬风声音清冷:“把眼睛闭上。”
秋夜寒风疼痛刺骨,叶栖华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彻底的黑暗反倒让人好受些,叶栖华细白的手指轻轻触摸着裴扬风,触碰他宽阔的肩膀,触碰他颈上的脉搏,触碰那一片扎手的胡茬。叶栖华在黑暗中描摹着他心中张扬潇洒的少年将军。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年少的时候,站在城墙上嗅着北荒吹来的风沙,一夜一夜地望着长秦关的方向。等那一人长歌纵马而来,为从小被困于宫中的小皇子带来一壶边塞烈酒,或者一件粗糙的赤砂土泥人。
回得去吗?
被弄得狠了,叶栖华喘息中带了沙哑的哭音:“舅舅……我们……回得去吗……”
裴扬风沉默不语,忽然凶狠地狠狠顶弄着叶栖华的身体。叶栖华柔嫩的入口觉出了痛意,白皙圆润的脚趾猛地绷紧了。
“别那么叫我,”裴扬风狠狠要咬着牙,“陛、下!”
那一夜之后,裴扬风温柔了许多,不再管束叶栖华生活中的细枝末节。
叶栖华不知该是喜还是悲。
“陛下,”宫人捧着龙袍在榻边躬身,“宣王殿下说,您若是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就上朝吧。”
叶栖华微怔:“上朝?”
自从裴扬风率军政变以来,叶栖华就再也没有出过寝宫一步,再也没见过除裴扬风之外的任何朝臣。
叶栖华以为裴扬风的计划就是把他关在宫中一辈子,直到他发疯自尽。
这龙袍许久没穿了,层层叠叠包裹在身上,叶栖华竟觉得有些沉。
后腰还在隐隐作痛,叶栖华轻轻皱眉,给他整理发冠的侍女怕得皓腕轻颤,发簪不小心在皇上眼角划出一道浅淡的血痕。
叶栖华自幼- xing -格喜怒无常,杯中水温不合心意都要动辄杀人。侍女见自己伤了陛下龙颜,吓得当即跪倒在地:“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叶栖华心中烦闷:“罢了,下去吧。”
侍女连滚带爬地逃出去。
好不容易收拾好衣冠鬓发,叶栖华踩在干燥的石板路上,缓缓走向他许久未见的朝堂。
龙椅旁多加了一桌一椅,朝堂中充斥着争吵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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