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阶梯一步步向下,寒气越发夜骨,清澜咬牙之际听隐言道别逞强,用内力”。
清澜撇了下嘴,知道自己再坚持不了多久,于是乖乖听话,运起内力,顿时觉得好了许多,再抬头看那个叫她用内力的人,却全不护体,任由自己暴露在刺骨的寒冷中,走得坚毅决绝。清澜知道,只要进到这冰宫中,教主非但不会用内力护体,还会卸去一身护体真气,任由寒冷瀑布般涌进全身。他叫她别逞强用内力,那他自己呢?是固执?是坚持?亦或是----自责?
汹涌的寒气带动体内的月毒疯狂叫嚣,可身体再痛也抵不过心中之痛。冰床上躺着的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满头黑丝早在两年前变成了雪一样的颜色,双眼紧闭,冗长的睫毛上挂了些许冰晶,脸色苍白没有一丝温度。隐言静静的走到冰床前,掀起衣摆,跪在了结冰的地面上。
“母亲”他说“言儿来看您了……”
寂静的宫殿里没有人回应,许久,跪着的人儿仿佛也成为了宫殿的一部分,长长的睫毛因为寒气变成白色,他眨了眨眼,依旧垂眸,淡淡开口“清澜,取棍。”
清澜知道隐言的规矩,抿着唇走到一边,取了跟通体黑色的棍子回来,那棍子手腕粗细,几乎有一人高,除了尾部留了双掌大小的空隙外,铺满了密密麻麻带刺的软丝,一棍下去,会如毛毡粘般粘到身上,再抬起时,便带起一片血雾。
清澜走到隐言身后,深吸口气,摆好架势“教主,清澜开始了。”
“嗯”隐言回得淡定,身体却不由变得紧绷僵硬。
“砰!”一棍子下来,闷闷的声音回响在殿中,隐言微微皱眉,再没了其他。清澜等了片刻,咬牙又砸下一棍,仍旧没有任何声音。她将棍子杵在地上不再继续,试探- xing -的开口询问“教主?”
“清澜,你知道我的规矩。”隐言淡淡道。
清澜小声争辩“我……我没有手下留情。”
沉默半晌,隐言淡淡开口“你下去吧,叫卓依过来。”
拿着棍子杵在那半天,清澜咬着唇,最后还是躬身回“是”,将棍子放在一边退了出去。冰宫受罚,隐言有些规矩,他会报数,一是说于母亲听,二便是提醒执棍的人,手下留情的棍子,他全不计数。
过不多时,卓依从冰阶那边走下来,自然的拿起棍子站在隐言身后“主子。”
隐言跪在原处一如初始“知道为什么换你来?”。
“清澜心慈手软。”卓依回。
“嗯,动手吧。”
半晌,隐言没有等来卓依的棍子,倒是等来了她的问话“主子,行刑前,卓依有一个问题。”
一向干脆的卓依会有此一问,隐言不由道“什么?”
沉默片刻,卓依开口“锥心之刑,多少为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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