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说他怕父亲和舟老爷不会同意他的计划?或者干脆直接说,他担心父亲与那些人硬碰硬?显然,隐言并不是喜欢解释的- xing -格,因此,他只是淡淡说道“因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好一句最好的办法!”徒靳冷哼一声“教主大人还真是自作主张得很!”
“老爷教训得是。”
不反驳,不辩解,不扯谎,不多话,本没什么不好,但一经凑到一起,又是在这么个情境下,徒靳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什么意思?明明心里就是不服,表面上却恭恭敬敬,以为不说他就不知道吗?堂堂一教之主,威严呢?底线呢?不要跟他扯什么父子情谊,他就不信了,十几年未曾谋面的父亲,值得他做到这般地步?
说到底,徒靳其实是钻了牛角尖,他始终都没有发现,自己在意的,不过只是那十几年的空白罢了。且不说隐言从未断过与他的联系,便只是血浓于水已经足以解释一切。他虽是魔教教主,可在徒靳面前,永远只是儿子,即便父亲不认他,但隐言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只要他心里清楚,就够了。
“这么说,是教主大人明知故犯喽?”徒靳挑眉问。
隐言不知该如何解释,只略垂了眸,轻声道“请老爷----重责!”
“重责”二字,隐言说得诚心,却突然提醒了徒靳,试问,还有什么刑罚比锥心更重?身受双刑还要回答自己的问题,即便只是装装样子,也够了吧。
轻叹口气,徒靳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他一挥手,阻了隐言身后的棍刑,也停了蜂吟针,只吩咐两个打手退下,不多时,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二人。剩下的问题他不想外人知晓,而今日的刑罚,便到此为止吧。
隐言不明白,为何自己说过重罚后反而所有的刑罚都结束了,父亲应该是很生气,而且,显然没有出够气的样子,自己尚能坚持,隐言想,要不要提醒父亲呢?
“你母亲她……”提到璎珞,徒靳仍有些别扭“现在如何?”
徒靳的话阻止了隐言想要说出口的提醒,挂满冷汗的睫毛微微垂下,隐言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母亲她……不好。”
这个答案让徒靳一怔,他似乎隐约知道,却又不太敢相信。不好?哪里不好?怎么不好?又为什么会不好?有些东西似乎呼之欲出,但总是绕在云里雾里,一不留神便消失不见了。
“什么意思?”
隐言深吸口气,娓娓道来“几年前,母亲为救隐言而陷入昏迷,至今……未醒……”一贯清浅的声音里包含了浓浓的自责和懊悔,这是隐言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件事,也是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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