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荣真听了只是笑下,又看向木樨,“遇上正好,待会和我一起回府罢。”
木樨点头。
李韫看了眼木樨那顺从样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快,“啊,对,那个楚溪公子呢?”
程督云眼睛亮起来,“公子想见他?”
“真的不巧,我刚去看他,他已经休息了。”荣真道,他早就觉得程督云这个人又极端又- yin -暗,楚溪却又偏偏不听自己的话与他接触,如今也不知道他脑袋里有多少坏水。
“不至于连李公子的面都见不得吧。”程督云继续给荣真施压。
若不是李韫在场,荣真立刻就会派人解决了他,还好和太后复命,自己最近时运不济还是怎的。
正想再说什么,人群中传来惊呼。
原来是几年都没登过台的楚溪,抱着琴上了台。
他的眼神冷漠,像是隐忍着什么,一步一缓,呼吸愈加困难。
木樨一瞧便知道这人身上有大病,却不知他为何要在这种情况下表演。
别的乐声都停了下来,楚溪穿着一身青色衣服,坐在舞台中央,轻轻撩动琴弦。
荣真他们的位置很好,看得很清楚,楚溪的袖子随着琴弦翻动露出手腕上一朵若隐若现的桃花。
他是妓子,自然不用束冠,头发披散着,在尾部打上了个结,额前挂着一个青玉的饰物,比那些盛装的女子朴素的多。
这个样子,让荣真想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木樨碰了一下荣真的手背,给他比划,“这是男孩子吗?”
“是。”荣真答他,“好看吗?”
木樨使劲点点头,这个人看着年纪明明和自己差不多,为何看着如此憔悴,如果有机会能和他搭话,一定要好好劝劝他保重身体。
程督云一边更是呆了,这首曲子他很熟悉,楚溪经常在自己的面前弹奏。
这曲子是当年杨槿随手弹得,楚溪把音调默默地记了下来。
他还问过杨槿,这曲子可有什么深意。
杨槿摇头,笑了下,“能有什么深意啊,我这个年纪,除了思念所爱之人还能有多深的含义?”
不知道楚溪会喜欢这个曲子是不是因为他和杨槿所思念的人恰好是同一个呢。
一曲毕,李韫先鼓起了掌。
楚溪并没有管琴,自己站起来,朝台下的人深深鞠躬,“楚溪自今日起,不再见客。”
这话明显是说给程督云听的。
程督云忽然大喊了一声,“那荣国公你也不见吗?”
楚溪微微偏头,他的动作总是很温和,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不见。”
两相对比,程督云这样子实在有辱斯文,李韫忍不住摇了下头。
楚溪沿着台上的梯子,慢慢走下来,经过荣真边上,眼神如杜鹃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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