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层出了传送阵,滕旭阳压根站着没动,环顾四周,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大木箱。
"……"我这是被小瞧了?
至于地上乱七八糟的脚印,陶邘做的太过了,他顺着没脚印,或者脚印较少的路走,不一会就找到了。
到了石楼脚下,也是巧了,一抬头,就看见二楼窗口陶邘慌慌张张的背影。于是他一楼看都没看,直接上了二楼。
一间屋里传来桄榔一声,露馅了吧,小老鼠,滕旭阳心情愉悦的开门进去。
屋里空dàngdàng的,并没有人。
地上一只碎碗,和一地沙子,桌边的灯架挂着半个敲碎的沙漏。
陶邘之前让碗堪堪立在桌边,然后让沙漏里的沙不断流进去,到一定时候,碗就会掉到地上。
其实陶邘自己也没多大把握能成功,听见声音的那一刻,真是长松一口气。
转身,撑着窗台,从窗口爬了出去。
感谢石楼每层并不高,陶邘手扒着阳台,dàng了两下,dàng进了一楼的房间,悄无声息的落地,翻滚了几圈,身上除了有点脏,没其他问题,也没受伤。
这样一来,就变成了他在滕旭阳身后了,陶邘心想,如果一直如此,说不定到最后一层也没抓到我,他会以为我已经逃脱了。
不过陶邘也只是这么想想,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滕旭阳看着地下的碎碗想了一会,猜到是调虎离山,可是有什么好调的呢?陶邘应该就在这一层了,有闲工夫做这个,还不如多跑点路。
滕旭阳想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继续一间间看过去。
没有,这一层没有人,这就很有意思了。
滕旭阳上了一层,在一间装饰很普通的屋子里看见传送阵。他想了想,走到门后,倚着墙站定。
他有点厌烦这种无聊的游戏,在他看来,女皇觉得他缺少上位者杀伐决断的魄力,他的心也不如磐石般坚硬。
所以他来到这个迷宫,和女皇随便找的人玩这么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个游戏没什么难度,他可以轻而易举抓到那人,唯一做不到的,可能就是,真的杀了那人吧。
扪心自问,他真的这么想要这个皇位吗?
他的父亲,上一任皇帝,偷偷爱上了一个类shou人,在皇室,如果说自由恋爱不被看好,那爱上一个其他人种,则注定是个悲剧。
那时候只一百多岁的父亲,只是被一众快入土的元老控制的傀儡。
谁叫类植人的生命如此漫长,而智慧又是随着年龄增长的呢。
没错,他的母亲是一个类shou人,女皇是他父亲的姐姐,他的姨母。
没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那些元老早已入土,女皇一定知情,却也什么都没告诉他。
他有记忆以来,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上一任皇帝,英年早逝,他的姨母终身未婚,未育,皇位应当是他的。
女皇对他很好,但她也从旁支挑选了几个少年,带在身边培养。
他不相信,去问,果然,他们是他的竞争者。
他一直很努力,不想曾经属于父亲的皇位,落到他人手中。
皇位,对于从未见过父亲的他,有特别的意义。
滕旭阳就这么静静的站了很久,久到他都以为自己是一尊石像了。
终于,门,传来轻微的声响。
陶邘躲在暗处,看着滕旭阳走上第三层许久没有动静,他蹑手蹑脚的上了三层,站在楼梯口,观察了好久。
陶邘看到还有一层,鬼使神差的,决定先上四层看看。
四层像是一个大教室摆了几排桌子,旁边隔出一个不大不小屋子。
什么鬼?陶邘觉得万分奇怪,不止是这个教室,神殿上面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一般来说不应该放的都是宝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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