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怀谨自己把脱在一边的大衣拿起来披上,坐到另外一边的凳子上,道:“军长把衣服穿上吧,别在我家得了风寒,传出去不好听。”
辜明廷很自然而然地就忽略了荣怀谨后面讽刺的那半句话,泰然自若地披上了大衣,然后他就坐到了荣怀谨方才坐的那张躺椅上。
荣怀谨本意是客人来了,得好好坐着说话,所以才挪了个位置,没料到辜明廷就这么坐了下去,他有些尴尬,却也不好说什么。
而辜明廷坐下来,感觉到躺椅的软垫上残留着荣怀谨的体温,一点都不凉,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这边有正经椅子。”荣怀谨忍不住提醒道。
辜明廷闻言眉头一动,他伸手摸了摸那温软的垫子,忽然笑了笑,“这躺椅挺舒服的。”
辜明廷这笑带了三分神经质,看在荣怀谨眼里让他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微微咳嗽一声,岔过去了。
“军长找我有什么事么?”荣怀谨知道辜明廷肯定是为了自己跑来荣公馆,但看这样子又不太像是兴师问罪,所以他有点迷糊。
辜明廷确实是来兴师问罪的,但看到这样俊秀平静的荣怀谨,他那一颗兴师问罪的心早就丢到了爪哇国里,所以想了想,辜明廷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哦……”荣怀谨背后蹿起了一层ji皮疙瘩。
jiāo握着双手,荣怀谨很是把指头掰了一阵,最后他下了狠心,道:“军长,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现在实在是不能接受,我还年轻,我父亲也希望我好好读书,我――”
话编到这份上,荣怀谨自己编不下去了,然后他索性住了嘴,顶着被辜明廷千刀万剐的风险低声道:“反正我确实对您没有那层意思。”
辜明廷看着荣怀谨隐忍的样子,忽然自己生出几分愧疚的心来,其实他没必要把荣怀谨bi的那么紧,也正如荣怀谨自己说的――他还小,荣怀谨才二十岁出头,正是贪玩的时候,而且他跟荣怀谨家里一个涉军一个涉政,若是跟自己确定了关系,只怕以后很多事情都不太好处理。
这么一想,辜明廷突然就通情达理起来,然后他看了一眼荣怀谨,道:“你不用紧张。”
荣怀谨愕然。
“我现在受制于辜明堂跟容景桓,确实手上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来的兵,不过大帅过一两年就要北上了。容景桓跟辜明堂一定也要去,到时候我留下来陪着你,怎么样?”
辜明廷说这番话带着七分真心,三分诱拐,他这时候是真的想跟荣怀谨能够长久在一处,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青年能让他心头都舒坦开来,所以即便是大帅的兵权他也可以考虑不要。但如果真的到了抉择的时候,辜明廷觉得绑走荣怀谨也是不错的选择。
……
荣怀谨一开始真的以为辜明廷只是一时热血上头,现在听他认真的语气竟然是算到了几年以后,便有些毛骨悚然。
最终,荣怀谨横下心来,起身道:“不管我的未来如何计划,但我目前都没有打算把军长计划进去,承蒙军长错爱。“说完,荣怀谨给辜明廷鞠了个躬。然后起身便走。
结果辜明廷挡在他的面前反手一下子关上了门。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伸长了手臂的辜明廷,荣怀谨心里蹭的生出几分危机感来,他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冷冷道:“军长请让开。”
辜明廷望着眼前这张带着敌意的,清俊的,倔qiáng的面容,忽然内心便莫名地狂躁起来,下一秒,他便一扯领口,上前一步攥住了荣怀谨的下巴,然后带着冲动,箍住了荣怀谨的腰猛地吻了下去。
荣怀谨的嘴唇是带着几分冰凉的,他的脸颊也有点凉,辜明廷攥着他的下巴,只觉得手下的肌肤异常柔软光滑,两人的牙齿磕在一起,唇间的火热在碰撞间流出几分腥咸的液体。
他怎么这么瘦?
这是辜明廷搂在荣怀谨腰间的手带来的触感。
荣怀谨用脚踹,用拳头去死命地锤辜明廷的后背,然而他的姿势本身就占了下风――这副身体还不那么好使,戒烟期间总是比平常人虚弱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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