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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非常紧张,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撞,握了握拳头,再松开,手心出了一层薄汗,被风一chuī,凉气就渗透了掌心,顺着神经末梢蔓延,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莫名生出了惧意。
“徐兵同志!徐兵同志!”有人朝屋里面喊。
苗苗突然一慌,她生怕喊声惊动了里面颠鸾倒凤的两个人,让两个人提前穿好衣服做好了准备,再也顾不上别的念头,她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往前走,用最快的速度推开了大门,将屋里面的一切bào露在人们的视线下。
“徐兵——你怎么能——”忽然将视线从明亮的室外转向昏暗的室内,苗苗的眼睛甚至一时间都没有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就喊出了声。然后就在眼睛飞快适应了光线变化后,她的声音仿佛突然被谁掐住了喉咙,戛然而止。
她难以置信地瞪向前方,眨眨眼,然而无论她如何重启眼睛,chuáng上老神在在坐着的,仍旧只有徐兵一个人。
chuáng铺没有任何散乱,这间屋子里也没人任何“外人”,唯一不对劲的地方是衣柜上面的玻璃碎掉了,露出了后面粗糙的木板。等等,衣柜……会不会在衣柜里面……
“你在找什么?”徐兵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后面的朋友战友们没想到苗苗跑那么快,见苗苗都推开门了,也跟着跑上来,一个个堵在了屋门口。
“怎么了?怎么了?”有人问。
“诶,徐兵,你没事儿啊!”这是徐兵的一个战友,看到徐兵后咋咋呼呼地说,“你说说你大喜的日子,你躲家里来gān啥?不会是为了躲酒吧?”
“你一直没回饭店,弟妹不知道多担心,还以为你醉倒在家里了呢,非要回来看看。我就说嘛,你可是海量,怎么可能轻易醉倒。”这是徐兵的另外一个战友。
徐兵重重盯了苗苗两三秒,随后转开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她后面的人群中,手指点着他们笑呵呵说:“我刚刚有点晕,就稍微躺了躺——你们还好意思说呢,知道我今天结婚,还那么灌我酒!我要是不躲躲,酒量再大也被你们灌醉了!”
战友们一通大笑。
既然徐兵没事儿,战友们就吆喝着回饭店了,徐兵让他们先走,他说自己先换件衣服再过去。
没人质疑他身上的衣服明明是gān净的为什么还要再换,朋友战友们都当徐兵是想单独和苗苗说说话,都非常有眼力价儿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