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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小君子如今好了不少,若是如此,朕也该好生去接小君子才是。如今一路来,虽路程短些也难免有不周到的。”
赵澜快速瞧了周显一眼,却稍微将手臂用力挣脱开了几分,不等周显开口,赵澜又后退几步,却是行了臣子之礼。
周显不由凝眉,神情有些急躁与痛苦,“小君子何必如此。”
赵澜略微吸了口气,却是不肯与之亲近,只起身后瞧着周显道:“臣下今日来是有国之重事与圣皇商议,自是该以臣子之礼行事。”
周显并不在意赵澜要所说之事,他只是万分心痛赵澜此刻的疏远。他几番想牵引赵澜,将之引入身侧落座,却见赵澜神色有些qiáng作镇定倔qiáng模样,周显又实不忍心bī迫于他。
如此,周显只得一人独坐回原位,神色间浮现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与温柔问他,“小君子有何事说便是,何必如此生分,朕自然会叫小君子如愿。”
赵澜将双手拢于衣袖之下,到叫旁人看不分明,他双手早已用了十分的力道jiāo叠相握,指甲在自己手背上留下了好些深红的印痕。
只面容上,赵澜却是半分不显。
“臣下想问,大皇子周璩承私自调动西拦士卒,又领兵入宫谋乱,圣皇打算如何处置?”
关于此事,如今朝中可谓无人敢提。
原先郭复等人,于整个大顺朝廷也算是擎天柱一般的人,可如今却也受到贬斥辞官离朝。加之此番动dàng,两位皇子被幽禁,宫中魏皇后虽仍旧是皇后,却也被剥夺了后宫管事之权,不过占了个空壳同样被圈禁在长信宫中。
此事动乱之大,于大顺而言从未有过。
因而此事,满朝诸公如今谁也不谈,谁开了口不是找圣皇晦气嘛。
也唯有赵澜此刻如此直白询问,周显这会儿仍旧温和着神情,安抚赵澜一般缓缓道:“他如今被伤了手,正圈禁在府邸中将养。朕也叫石少韫去瞧了,虽保住了手臂,却也留下了残疾之症。”
说到周璩承,周显心中也颇有几分痛惜。
身为帝皇,他虽然对自己的儿子们也注定了不会全然信任,可终究是有父子之情的。除开父子之情外,他也在周璩承身上着实耗费了一番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