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
赵澜迷糊间仿若又生了几分梦魇,可惜突然往日一般,虽醒来之时自觉十分心悸惊恐,却分明没了半分记忆。
如此,又见房中闷热,赵澜索性打算掀开纱帐去将房中的窗户打开。到底多些夜风,屋中也可凉快一些。谁知他一打开纱帐,竟见房中窗边坐了一人。
赵澜自是吓了一跳,不过大顺的夏夜天色极好。月光充盈,赵澜也瞧的分明,那人分明是韦国璞。认了人,赵澜自不会大喊大叫,不过仍旧升起几分警惕之心来。
实在韦国璞这人,瞧他模样便不是那种夜半私自入院之人。便只是那日爬墙,赵澜都看出了韦国璞的几分不自在。如今这般做,实在怕他有所算计。
“醒了?”韦国璞倒是自在很多,听着了几分动静,果然见赵澜只着了单衣,头发亦是有些散乱模样到又笑了声。
“你何时来的?”
‘韦国璞’也不瞒他,便道:“不久,不过一刻钟之前。我听说这些时日你病了,白日间到也不便来瞧你。心中忧虑,只得除此下策。”
赵澜心想韦国璞是大顺重臣,虽不知为何同他来往jiāo好。不过他二人之间身份特殊,若是明目张胆过分来往,确实惹人注目了。
再则,如今大顺上皇对南赵一行人究竟如何处置也未有具体章程落下,赵澜也不欲多生是非。否则那日韦国璞说他从正门而入,赵澜也不会拦他,只说让他爬墙。
只是赵澜不知,‘韦国璞’到并非是这个原因。他若是光明正大来,那这‘韦国璞’的身份怕是不保。
赵澜少不得感谢韦国璞来瞧他,二人索性开了窗户对月而谈。韦国璞还带了些酒菜来,正好赵澜饿了,二人便坐于窗前对饮。
夜风明月,倒是也畅快。
尤其是韦国璞博学qiáng记,大顺各种律法、政要、典故、人文…侃侃而谈,言之有物,叫赵澜十分钦佩。
半壶酒落肚,赵澜也就有了些微醺。
他半趴在桌子上,便用手箸随意敲着摆放的碗碟,倒是叫他敲出几分音律来。
忽的,韦国璞说话声一停。
“嗯?”赵澜见安静了,不由抬头去看他。此刻却见韦国璞不似他东倒西歪,虽有几分随意却仍然坐的端正。这会儿,韦国璞略微低头,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他。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