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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正好踢中我的胸口,你给我揉揉?”
半晌,他不情不愿地伸出手,脸还埋在枕头里。
我握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放在我的心口。他的手掌,甚至整只手臂还是僵硬地微颤,我笑着放过他:“骗你的,早就不疼了。”
他没有收回手,反而在床头朝我的方向摸索,摸到我的右手。他牵着我的右手靠近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转头,轻轻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一口。快得连脸都看不清楚,又转回去,重新埋进枕头:“对不起。”
手背上好像着了火,身体却好像被雷劈了似的,我坐在凳子上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刻意控制速度与音量,生怕惊动什么。
从那以后,我就不叫他王叔了,一直陶安陶安地叫着。起初他还会嘀咕两句,我就亮出右手在他眼前晃晃,每次他都咬紧下唇把脸憋得通红。几次过后,他不再提出异议,自认为默许。
王伯意外去世,昔日骁勇善战的将军们如同失去父母的孩子般惊慌失措,在西北战场上节节败退。不仅是我,许多大臣都意识到王伯多年领导下在军队中埋下的潜在隐患。大臣们暗中活动,请陶安挂帅。我清楚请他去安抚西北军是最迅捷有效的法子,但是我也知道那些大臣心中的小九九----这些老臣哪个不是跟王伯斗了十几年?而且,我私心不愿与他分隔两地。
他还是站了出来,要去西北,要让羯赫人付出侵犯我朝的代价。出发那日,我在王府中为他披上铠甲,他抱住我,在耳边悄悄许诺他一定会打败羯赫与回回,让我不要担心。
我踮起脚,亲上他的嘴唇。他挣脱我后退几步,捂住嘴,惊慌的眼神飘摇地捕捉我的眼睛,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我告诉他,朕盖章了,你不能违约!
我对他怀有欲望,但他还没开窍。从那时我就应该看出,他跟不上我的步伐,但我却自以为是地认为他只是害羞。
西北不断传来好消息,王叔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野蛮生长着,当初将他视做提线木偶的大臣们发现自己玩脱线,又开始躁动起来,从粮草后勤开始做起文章,甚至悄悄在西北军中安插杀手等待时机暗杀陶安。为了安抚这帮大臣,我娶柳相的嫡女为妻,正是用钱之际,却还是东挪西补将册封典礼办得风风光光。
大婚过后,粮草官来报他们顶着重压终于恢复西北粮草兵器后勤补给线的正常运转,我扔掉奏折,冷冷一笑,拿起笔起草一份赏赐文书。在众志成城抵抗羯赫的表象下,西北军中的杀手被悄无声息地除去。但还是没有逃过陶安的眼睛,羯赫与我朝签下和书后,陶安无视我让他回京的家书,去了北境大帐。之后两年,辗转在北境、东境以及西北,罢老将启新人、变着法儿地演练驻军。起初,群臣激愤,弹劾他不经过朝廷君王就滥用任免权,等后来回过味,明白他的用意后,朝臣们心照不宣地闭紧嘴巴。
那期间,我写了数不清的家书,他一封都没有回。明明跟羯赫回回打仗时,他还忙里偷闲地给我回过几封信。有时实在气不过就拟一道圣旨命令他回京,又怕他不理睬无谓地在朝臣那儿多增一条罪状,只能狠狠地揉成一团命令赵善仁去处理掉。
我心里像是吞了臭虫一般,不是滋味。
他回京后,眼神动作里都透着疏离,除了强调自己王叔的身份时,再也不唤我的名字,而且坚决不许我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