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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这屋子里怎么会是一股子陈酿了好几天的药汤味。

可是明明那日离开的时候，赵歌扬还没有闻到这种味道才对，并且程先生的身体看上去非常的健康。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让短短几天他的身体情况就变的这么糟糕的？

赵歌扬不明白的跟着周星走到了屋内。

入目处便是一张上好的乌木chuáng，程先生正坐在chuáng头手上拿着一本书，一副很是淡然的模样。让人感觉他根本就没有生病一样。

可是从他的面容上来看，的确是要比上回苍白了不少，看样子应该是内脏有什么损伤。

“你有哪里不舒服的吗？”既然是来治病的，赵歌扬一坐下身子里面就将药箱打开。她可不愿意在这dòngxué里làng费太多的时间。

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其实还是多来看一下程先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一点，赵歌扬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对程先生太好奇了。

她好奇他坐的所有事情，更好奇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赵歌扬的话，程先生并没有回答，只是将书缓缓的合上，然后看着赵歌扬轻笑了一声，“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来的。”

毕竟之前他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恐怕稍微理智一点的人都恨不得能够跟他撇清关系，可是赵歌扬就是没有。

在明知道他不是好人的情况下，赵歌扬却来给他看病，程先生放在身侧的手忽然动了一下，或者相似的人大都会有着相同的品格吧？

很久以前，那个人不还是那般商量的对待他的吗？可是到最后，她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抱憾终身的离开了。

似乎是想起了往事，程先生的眼角挂着泪水。

那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正好被赵歌扬捕捉到了，她神色不明的看着程先生，这人该不会是真的得了重病快要死了吧？

正在这儿缅怀人生？

赵歌扬如此想着，手上已经拿起了仪器开始为程先生检查着身体。

而程先生的目光侧盯着赵歌扬的侧脸久久都不远转移。

慕公馆。

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的慕佩溏坐在桌前看着底下人的报告，那些山匪依然在城外兴风作làng。

但也能够确认那些山匪的确跟程先生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那些山匪和神秘人究竟是谁呢？慕佩溏丝毫没有头绪。

而又听到赵歌扬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透露了出去的时候，他内心很是平静。这对于她来说，不是迟早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