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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赟听他提起母亲与祖父,也禁不住鼻尖一酸,他偏转头,给温朗男子一个更为冷酷的侧脸。
"我儿元婴,不必怕那些魍魉,真好啊。"温朗男子笑得愈发温柔,他收回玉牌,深深地瞧着叶赟,似要将叶赟的面容记在心底,"赟儿,日后与你道侣要互相扶植,相伴不易,相携更不易,你要珍惜这份缘。"
"还用你说?"叶赟偏头,双目似刀,"你有什么资格说?"
温朗男子哑然无语。
他目光在两人之间绕了一圈,见南嘉木站在叶赟身侧虽然沉默不语,与叶赟之间还隔着一拳距离,但是两人之间的亲昵不言而喻。温朗男子彻底放下心底的担心,轻松笑道:"我走了。"
他再次朝叶赟深深地瞧上一眼。
叶赟闻声不对,可是温朗男子不给叶赟更多反应时间,身形一动,消失在叶赟眼前。
叶赟紧走两步,又慢慢地走到门扉之外,伸手扶住门扉,双目直视,只是心神分散,视线并无焦点。
南嘉木走到叶赟身边,也跟着朝外望,开口道:"你不喊他回来?"
叶赟怔忡了会,摇头道:"不用,他能有什么事。"说是如此说,叶赟感觉心神不宁,连拔草的动作都有些心不在焉。
南嘉木虽然猜出那人是谁,可是叶赟没说,他也不好发问。
叶赟无差别地拔着灵植跟杂草一会儿后,忽然开口:"他是叶瑜,我父亲。"叶赟揪着灵植叶子,继续道:"当年我母亲横死,我祖父重伤,不过十余年亦是身死,而这一切,皆是他带来的。"那些人都是叶瑜的仇人,哪怕一开始不知,后来也知道了。
"他化凡失败,彻底消失不见,直至我去布阳镇,他也未曾出现过。"叶赟心绪又回到幼时,每次祖父伤重,需要灵石买丹药灵药,而他无能为力之际,他多想叶瑜出现;每当他辛苦在山脉之中挖到灵植,却因为年纪小修为低而被人压价时,他多希望叶瑜出现;每当他委屈地想哭时,他多希望叶瑜出现,可是叶瑜在他生活中消失了许多年。
纵然他明白叶瑜是怕给他们招来仇敌,但到底意难平。
"以前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他也无须再在。"叶赟淡淡地开口:"修者多在外历练,常一去便是数十年百年,我就当他一辈子都在外边历练。"
南嘉木在旁安静地倾听,此时伸手将叶赟抱在怀中,虽然叶赟说得冷淡,但南嘉木还是从叶赟口中听出了怨与思念。
他抱着他,像拍宝宝一样轻柔地拍着叶赟的后背,道:"去寻寻他吧,修者难得相聚,再次见面又不知何时。"
叶赟将头埋在叶赟肩头,道:"不去,我只当他死了。"
南嘉木轻柔地诱哄道:"去见见吧,你长大了,不想为娘亲报仇吗?"南嘉木张嘴喊叶赟母亲叶语为娘,毫不害羞。
叶赟沉默了会,道:"好。"
他抬头望向南嘉木,见南嘉木要将他拉起,先用力将南嘉木拉入怀中抱住。
南嘉木疑惑地瞧去,叶赟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只将额头贴向南嘉木。
南嘉木眨巴了下眼,随着叶赟的呼吸越来越近而有些紧张无措,这是要更亲近一步吗?
叶赟与南嘉木额头相贴,他识海之中一道白光闯入南嘉木识海,与南嘉木识海中的白底金边书页相融合。
霎时间南嘉木所有的旖旎都没了,传音道:"鸿蒙书页残页?"
叶赟"嗯"了一声,道:"我拿着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