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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察觉到自己错了。
因为车炀喜欢自己,所以,他bào露的总是不成熟的那面。热烈的,执着的,甚至抛弃尊严,甘心沦落为玩物。
曾经有多么鄙夷,现在就有多么后悔。
戚学覃瞧不起这种不择手段的小明星。他恶意羞ru过,故意将一颗炽热滚烫的心脏踩在脚下。
反正这种角色,他身边一点儿也不缺。
然而,等车炀抽身离去,他才看见这个人的好。综艺里的他和往日完全不一样,鲜活,敏锐,那些出乎意料的举动,能将每一个人的目光抓牢。
也包括戚学覃。
他满目柔情,摸了摸怀中人黑乎乎的发。还好自己发现了这番心意,现在承认,还不算晚。
车炀正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而自己会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
骆泗挣扎着动了一下,把头从他怀中移开。那双眼睛无奈地望着身前人,手腕一抬,把胳膊上的爪子一根根掰开:"麻烦你松手。"
戚学覃依旧宠溺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
他知道车炀会闹别扭,也许一时还接受不了。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等,可以补偿。
乔钰诩真的忍不了了。他一手搭上卷帘门,哗啦啦的将门帘拉下。随后几步上前,一把拽开戚学覃的胳膊:"听不懂吗,他让你放开!"
胳膊吃痛,戚学覃一把被人拉开。骆泗赶紧俯下身,从他的胳膊底下钻过去,躲到乔钰诩身后。
察觉到背后贴上一只手,正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乔钰诩伸出的拳头一顿,愤怒的脸上骤然掺杂出些微的满意。
看二人紧紧贴在一起,戚学覃后知后觉的张大嘴。
不对劲。这俩人怎么这么亲密?
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
怀中空dàngdàng的,他试探着说:"车炀?你跑他那儿做什么?"
话中满是小心翼翼:"来我这边啊?"
骆泗探出头,悄声对乔钰诩告状:"他听不懂人话。"
乔钰诩面色缓和些许。他侧过头,轻嗅着空气中飘散的香气:"既然如此,就别和他多说了。"
戚学覃尚不知自己的命运被如此轻易地定下。那颗大脑尚在努力思考三人间的关系,已经被乔钰诩揪住衣领,一把扛起。
"……"戚学覃直接懵掉。
乔钰诩扛人的动作毫不留情,丝毫不管肩上这人是不是接近窒息;下脚时却轻柔无比,小心绕过了那些娇嫩的花朵。
直到他单手拉开卷帘门,戚学覃才反应过来:"等等,让我和车炀说句话----"
"咚。"几乎可以算是把人丢出去,乔钰诩拍拍手,不去管某个一屁股坐在街道上的总裁。
戚学覃双手撑地,傻傻仰着头,见乔钰诩眼神冰凉,一把拉上卷帘门。
街上只余他一人。冷风chui过,再不见车炀的影子。
收拾完戚总,乔钰诩回头的时候,骆泗正撅着屁股,收拾地上瘫了一地的花。
乔钰诩踩得小心翼翼,可戚学覃向来自我主义。这人进来的时候几乎一路横冲直撞,不知撞歪了多少花盆。
他赶紧跟着蹲下来,帮忙收拾,一边咬牙切齿:"便宜他了。"
骆泗把百合花一把抱起,塞到架子上:"没事。你这些日子究竟去哪里了?"
他回过头,满脸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