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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岑回去的时候陈伯正在院子里拿着把大剪刀修剪花圃。
老人的头发已经半是花白, 只身子骨还算是硬朗,在花园里往来穿梭看着竟也十分的灵活轻便。
林岑溜溜达达的凑过去,“陈伯, 下午好啊。”
“咔嚓”一声, 陈伯手里的大剪子往下歪了歪, 平平整整的灌木丛立刻就破了个缺口。
陈伯脸上怨气一生,他将剪子竖在地上,转身黑着脸看向一脸无辜的林岑, “太阳晒, 林先生还是回屋子里待着的好,小心了这一身好皮肉。”
林岑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痞相, “大树底下好乘凉,我来这里歇歇,陈伯你做你的,我歇我的,咱们互不gān扰。”
陈伯冷哼一声,心疼的摸了摸被剪缺了扣的灌木,放下剪子,转身看着是准备回屋了。
林岑挑眉,“陈伯,这么热的天,你上午去了哪儿呢?”
陈伯的脚步一顿,背对着林岑,苍老的声音淡然又冷漠,“在屋子里,哪儿也没去。”
林岑又慢悠悠的问,“今天这么大的动静,你也没出来见一眼?祁少阳都被人欺负到头上去了,你也能稳坐钓鱼台。”
陈伯的回答滴水不漏,“人老了,耳朵不太好,听不清,况且少爷本事大,没人能欺负他。”
老人家背着手往回走,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身西装马甲无比的正式,衣服上定然是要烫到一个褶都没有,扣子必然要严谨到扣完最后一颗。
祁少阳的很多习惯也都是受了陈伯的影响,他不像是管家,更像是这个家里的一个大家长。
“陈伯。”林岑的声音认真了起来,“祁少阳不是你的少爷吧?”
“一派胡言!”陈伯猛的转过身,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别以为少爷宠着你就真当什么话都能说出口,这祁家,还有老爷子没死呢!”
“哦。”林岑眨眨眼,在陈伯痛恨又冰冷的视线中粲然一笑,“没关系,反正亲子鉴定的结果几天之后就能够送过来。”
“什么亲子鉴定?!”老人家健步如飞的冲上来,一把抓住林岑的肩膀,“你们都做了什么?!”
“你急什么。”林岑弹开陈伯的手,“把我抓疼了心疼的还是你家少爷。”
陈伯喘了一口气,收回手的瞬间身子都有些颤抖,“你们不要瞎搞搞,少爷就是少爷,外人几句话你就怀疑,你对少爷的真心呢?”
“真心在这儿呢。”林岑指指自己的左胸膛,“不然挖出来给你瞧瞧?”
陈伯一噎,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总之,莫要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什么亲子鉴定,撤回来,要是让老爷子知道少爷怀疑自己的身份不得伤心了,老爷子对少爷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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