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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愿挑衅道:“放什么肆,怎么,还以为自己是皇帝啊?”
“好了好了……”辛慎言实在是头大,他隔开二人,缓声说:“多谢江大哥关心,我一切都好,只是车马劳顿,今日实在累了,有话我们改日再说。”
季麓生立刻附和:“对,赶紧走。”
江愿白了他一眼,又对辛慎言柔声道了别,叮嘱他要早睡。
季麓生一手牢牢搂着辛慎言肩膀,一面冷视着江愿,直到他的脸消失在帐门外。
“……好了,早些休息吧。”辛慎言无奈道。
季麓生却是十分不悦了,含酸拈醋地说:“你又是何时与他这么相熟了?大晚上还来找你……”
辛慎言莞尔,笑出了声,只觉得他现在这样万分之幼稚。
“今年开chūn后是江大哥送我入关的,他武艺高qiáng又熟知关外地形,我们二人才顺利进入大夏境内。”
“只是护送?”季麓生狐疑。
辛慎言拍了他一下,把他往chuáng榻上推,“不然呢?睡觉睡觉!不许再闹了。”
季麓生哼唧一声扑倒了他,熊抱住他躺在榻上。
“起来……我去把灯灭了……”
二人又纠缠了一番,直到打闹得累了,才紧紧贴着睡下。
夜里,帐内一片黑暗,只有外间为防起夜彻夜燃着的一盏豆灯昏昏亮着,季麓生轻轻摸着辛慎言的脸,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借着那一点点光一下一下地贴着他的眉眼亲吻。
权势,钱财,如今他是真正什么都没有了,天地之间,只有辛慎言是他的维系,其他一概都不能与他相比。
回想少年时,他迫切地想爬上尸骨堆就的高位,为自己和母后讨一个公道,并且激烈地报复那些人,所以他彻彻底底地将自己抛在了脑后。未登基时人前做戏,人后杀人,原先的庆王党后来的太子党都为择了一位有魄力有手段的明主而得意不已,可登基后他便不屑于再在那帮蠢笨的人面前矫饰。他bào戾,毫无仁君做派,让宫里宫外心惊胆战,他不服世家摆布,接连罢黜许多靠着一个姓氏上位的无能之辈,总之就是不肯捏着鼻子接受那一套制衡之术。
所以他想,他可能只适合做把伤人的刀,而不是平衡天下的铜权。
可他这个人,无论外表施加多少掩饰,披了多少层皮,冷淡也好bào戾也罢,无论他如何张牙舞爪,却从来都吓不退身边躺着的这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人。辛慎言从不因季麓生是什么样的而决定自己对他的态度,能改变他的态度的,只有他自己。所以季麓生以前觉得自己是看不透辛慎言,可后来才明白,他们之间并不需要“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