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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其实没有什么人,来往的都是穿着素白外衫收拾铺面的店家,他们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哀伤的情绪,只是在按部就班地过自己该过的生活。
“两位小哥是打外边来的吧,现在全城戒严啦,无事不得外出。”旁边一个卖奠仪的大哥说。
“请问……城里是怎么一回事?”辛慎言两眼通红,挣扎了很久,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可他却不敢听到答案。
景明紧张地在两人间看了看,最后目光定在那大哥身上。
店家叹了口气,“什么情况,皇帝驾崩了呗,今天是头七,明天小太子就登基啦。”
辛慎言深吸了一口气,呆滞地转身往皇宫方向走着。他马也不牵了,就一步一步走着,继而喘息着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
景明忙向那大哥道了谢,抓起两匹马的缰绳在后方赶着,手忙脚乱之下只能看着前面的人影越来越远,追了几步才想起来有马不骑竟然用跑的。景明暗骂了一声翻身上马。
“喂!喂!”他一勒缰绳将马身横在辛慎言前方,“我在城东找个小客栈等你,你……你好了就来找我吧。”
辛慎言沉默着点点头,翻身上了另一匹马,向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景明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也驱马走了。
路,仿佛没有尽头。
几个月前他在巍峨的城门下坐上前往北方的马车,那时的心情也算不上愉悦,却是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逃离了什么似的,可当他躺在草原上的毡帐中,听着呼啸的冬风与远方的láng嚎,心中却好像始终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一样。他说不上来,只是隐约觉得胸口的白玉在微微发烫,可伸手一摸却只触到了一手的温热。那是他自己的体温。
无论他承不承认,从他将这玉佩挂在自己脖子上,而不是小心收起来时,现在这一切就像是已被注定了。他终究是要回来的。只是辛慎言不知道,这之后他又将要去向何方。
但这些都不是他现在来得及思考的了,宫门已为他打开。
辛慎言手持着那玉佩一路通行无阻,直至见到德寿。
“大人……请随我来吧。”德寿面色悲戚,引他向帝王的停灵之所前去。
今日已无人在灵前哭泣了,只有几个小宫人在殿内收拾。
“陛下他……已经等了您很久了。”德寿说,“奴先退下了。”
他叫退了殿中的宫人,从外面将门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