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另一边的尚书房,德寿挑了几块布料来给季麓生过目,后者只是瞥了一眼,没什么心思过问。
“这几个都不错,各做一身便是了,不必再拿来问朕。”季麓生扔下一本奏折,将朱笔放下揉了揉眉心,“对了,辛大人的衣服做了没?”
德寿忙答道,“还没呢,不过尚衣局做起来也快,都是照着帝师大人平时的喜好,定用上最好的料子……”
“他穿什么颜色?”
“啊?”德寿愣了,“啊!大人平时就爱穿些素净的颜色,月白水碧呀这些,倒是衬得大人极是清逸出尘呢!”
季麓生不悦道,“好什么好,大过年的穿这么素做什么?”
大太监德寿心中直犯嘀咕,这话您敢说,我们若拂了辛大人的面子,到时候您又得发火。
“陛下说的极是,只是奴婢们蠢笨,不知挑什么样式才配得上大人,是以不敢做主……”
“知道了。”季麓生不耐烦地听他打太极,可想想好像自己也没见过辛慎言穿些艳色衣裳。
尚书房内静了片刻,德寿不敢出气儿。季麓生闭目凝神了一会儿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睁开了眼。
“给他做身红色,再配些玄色,”季麓生说,“给朕也做一身差不多的,除夕那天穿。”
德寿脸上一惊,继而心中偷偷笑了,忙不迭地应是,赶紧吩咐人准备去了。
今年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一些,几场雪后已冻得煞人,幸亏林照儿早早地命人布置好了地龙,一应毛毯盖被,暖手铜炉都备齐了,是以屋子里暖烘烘的,辛慎言这才得以缩在毯子里美滋滋地看书。
“你说你这一入了冬就不带挪窝儿的,不等开chūn骨头都该绵了,到时候陛下还怎么带你去chūn猎?”
林照儿看他如懒猫一般成天不是倚在榻上就是睡在chuáng上,整个人都没什么jīng气神,就忍不住戳他。
“哎呀,你老是提他做什么,他都多久没来这儿了,估计都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chūn猎那都是没影儿的事,自从我,自从我继任帝师,就没和宗室一起围猎过了。”辛慎言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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