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气喘吁吁,看准了旁边的窗台,后爪用力一蹬,在空中跃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到了——
棠篱怀里。
狐狸:?
算了。窗台可以,人的怀抱也可以。
狐狸在他怀里动了动,团成一个舒服的姿势,阖眼欲睡。
两息后,它被放回了滚筒上。
“呜?”
棠篱转起了滚筒。
狐狸没有准备,啪叽一声,第二次摔到地上。
棠篱将它抱起来,放回滚筒,看样子是还要它跑。
狐狸自然是不gān的,脚一沾着竹筒就跳下来,几下就跑上chuáng,睡觉。
棠篱什么话都没说,进去将小狐狸提起来,再次放回滚筒。
狐狸再次跑开。
狐跑人抓,一来一回,一来一回……
狐狸生气地冲他龇牙。
棠篱无动于衷,手一捞,不知道第几次将它抱起,放回圆筒。
狐狸认命地跑起来,一边跑一边伸长了脖子:“啊呜——啊呜——啊呜——”仿佛在说:“气煞我也!”
心如玄石的教书先生竟真让狐狸跑了一个时辰,狐狸累得舌头伸出来,宛如一只死狐狸。
棠篱将它抱起来,摸了摸它的脑袋,“乖。”
狐狸拱了拱,把屁股对着他。
哪曾想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从第二天起,狐狸不仅要跑滚筒,还要被石子儿打。
教书先生在外院墙边立了一排可以抛石子儿的竹弓,他踩一脚就会有十几个石子儿同时she出。狐狸躲得过三颗躲不过十颗。
石子儿噼里啪啦落下,把它砸成了狐狸饼。
教书先生立在一边,指顾从容,按开关的脚抖也没抖。
狐狸自然是要反抗的。
它知道内室已经不是自己的安乐窝,纵身一跃,先跳到窗台上,又伸爪一勾,顺着窗棂往上爬,再反身一跃,直直跳到屋顶上,在屋顶和棠篱对视一眼。
棠篱对它道:“下来。”
狐狸舔了舔爪子,悠闲得很。
“下来,小狐狸。”
狐狸无动于衷,在屋顶趴下了。阖眼之前,它还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棠篱走到正对屋顶的地方,身前有一排和之前石子弓相似的东西。
他对着某处踩了一脚,比之前更多的石子儿“嘣儿”“嘣儿”地she出去,方向全是对着屋顶的。
狐狸在屋顶上蹿下跳,被大颗石子儿砸得“呜呜”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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