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不假,可是,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居知县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他们都坦诚地太痛快了。"
"大人,这事儿既然已经结案了,你也就别再费心思了。"徐师爷手里拿着一块儿肉gān,正在逗那一条傻狗。
"可是……"
"大人。"徐师爷一边喂着肉gān,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上一次,连家小哥儿不是将顺昌牙行和人贩子可能有勾结的事情告诉了你吗?"
"你是说,顺昌牙行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是连家小哥儿告的密,所以这次是故意整他的?只可惜,那小偷进了连家之后,就被连家养的那两头野shou给咬死了?"
徐师爷点头,"我觉得,那个三少爷不过是顺昌牙行推出来的一个弃子。毕竟连家小哥当初确实是和他发生过冲突,要说是那个三少爷蓄意报复,也说得过去。"
"师爷说得也是。"居知县沉吟一番,最终道。
"不过,我估计,顺昌牙行的主人,过不多时就应该换了。"
"嗯?这话怎么说?"
"连家最近不是来了亲戚么,连家小哥儿的舅舅,我记得名字就叫做葛啸,和葛玉远同姓。"
"这,同姓没什么……"
"只是同姓当然是没什么好在意的,可若是泰和酒楼的掌柜也对葛啸毕恭毕敬呢?"徐师爷摸了摸傻狗的脑袋,"而且,大人,你就没有注意到,葛玉远和葛啸是半点儿不像吗?倒是连琦,和葛啸几乎有六七分相似。"
"嘶----"居知县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葛啸被绿了?"
徐师爷馒头黑线:"……那位葛啸是个哥儿。"
"哦,那怪不得呢,外甥肖舅。"居知县点点头,"那葛玉远有可能是像他的父亲,而这次顺昌牙行惹到了连琦的身上,说不定,葛啸会帮他出气?"
"不是出气,是扫清以后的威胁,顺便杀ji儆猴。"徐师爷将盘子里的骨头扔了出去,"我们就等着后续好了。你不是也看那顺昌牙行不顺眼吗?"
"不错,那顺昌牙行虽然jiāo出了有关人贩子的密报,将功赎罪。可是他们背地里到底买卖了多少的幼童,可能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说到这里,居知县也是叹息。
※※※
"呕----"连琦一手扶着石榴树,一手压着自己的胸口,吐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已经是九月中旬,连琦的孕吐已经有着越来越严重的趋势了,之前还只是不能吃鱼,前不久是不能吃太多的肉,现在可好,gān脆是吃点儿东西就想吐。
可是他又正怀着孕,不吃对大人孩子都不好。
于是这段时间,他基本上就是维持着饿了----吃东西----吃到一半就吐----再饿的循环。
"卧槽,师兄,等我孕吐过去,咱去给我娘上柱香吧。她生了我们四个,实在是太伟大了……"吐完之后,连琦趴在唐无欲的胳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嗯,好。"唐无欲心疼地亲了亲连琦的唇。
却被连琦一把推开了,满脸嫌弃,"你也不觉得有味道,我刚吐完呢。"
"我怎么会嫌弃?"唐无欲收紧了自己的手臂,"我心疼还来不及。"
"咳咳,"连琦的脸有些红,"师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种情话了?"
"不是情话。"唐无欲拿过旁边的石榴,细心地将石榴籽剥了出来,"是我的心里话。吃石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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