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慎的眼神渐渐狠戾起来。小人也罢,他确实算不上是君子,在他辜自明的心里,就算是暗恋已久的人,也只配‘小人’这两个字。
辜慎将弄脏了的外套扔到垃圾桶,慢慢的支起身子,跑到洗手间,几乎是要给手指搓掉一层皮一样的洗手,等到神态恢复正常,才慢慢的走向公司。
如果辜自明知道辜慎因为他的几句冷落的话而生气的话,估计要后悔死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到现在仍然沉浸在和辜慎相见而喜悦的心情中。
辜慎来到公司,立刻被站在门口的负责人拦住,听女负责人用吼的音量对他说:"你去哪里了?就你一个人迟到!今天还有现场直播的比赛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想gān什么?"
听女人一长串的抱怨,辜慎也不反驳,只淡淡的咳嗽一声:"对不起。"
"……"女人无奈的看了辜慎一眼,叹了口气,道,"快点吧,我自己开车送你去现场。"
见辜慎没穿外套,只有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冻得脸色苍白,到了车里闭上眼睛,睫毛都在不停的颤抖,那些责备的话语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辜慎和袁宇歌的比赛被安排到第八位,到了比赛现场,第五位已经上去比赛了了,袁宇歌正踮起脚尖不停的张望,见到辜慎欣喜若狂,奔过来连声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辜慎恶心回答这个问题,连忙摆摆手,不作回答。
时间问题,袁宇歌上台只能唱一首,伴奏辜慎早就练过无数次,也不紧张,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上去,闭着眼睛。
袁宇歌看辜慎一副疲惫的样子,竟然没心没肺的跑上前去,大大咧咧的说:"喂,你别闭眼睛啊,我知道你睡不着。"
闻言,辜慎果然睁开眼睛,眼睑下一双神采奕奕而又漆黑见底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袁宇歌,问:"你怎么知道的?"
"训练那么苦那么累也没看你随便找个地方闭眼啊,"袁宇歌说,"你这不是在休息,而是在训练自己,看看能不能随便找个地方睡觉,是不?"
辜慎心底腹诽,却不多说。
确实,他是在‘训练’。在辜自明旁边自己瞬间就能入睡,而到了外面,自从搬到公寓后,就再也没踏实的睡上过一次,往往两三天睡不着,大脑时刻处于崩溃状态,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
很可怕。
像是有什么疾病正在侵入脊髓,害怕的极度战栗。
辜慎直起身子,对袁宇歌说:"怎么办,我觉得我是个变态。"
"你终于承认啦。"袁宇歌一副骄傲的表情,"你是变态,那么变态的搭档岂不也是变态?彼此彼此啦,这世界上有几个不是变态的。"
"……"辜慎满腔的痛苦和害怕就被这人轻易的说过去,虽然觉得不靠谱,但是也多少有点安慰,比如有一种疾病就你一个人得了,你会非常害怕;如果全世界全是这种病,多少也有一种得了安慰奖的感觉。
辜慎从刚才就一直颤抖的手终于恢复了平静,想,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呢?
他害怕辜自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自己,会讨厌自己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过分的亲密。
辜慎冷笑一声,这算什么呢,他不喜欢自己,还不允许自己喜欢他吗?讨厌自己对他亲密那就不要亲密,都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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