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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台之前,辜慎从兜口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从里面倒出一些液体,覆盖在手背上,用两只手背相互摩擦。
旁边站着的一个女人好奇的问:"你在gān什么。"
"涂一些东西。"辜慎耐心的解释说,"会让我的手在灯光下像是透明的一样。"
"那为什么只涂在手背呢?"
"涂在手心的话,手指会打滑,"辜慎没有温度的微笑,"请让开一下,女士。"
他向往的,从来都不是舞台,更不是会尖叫的粉丝。
而是音乐。
当初站在辜自明的酒宴上,辜慎演奏如此的混乱,因为当时自己并没有弄清楚自己演奏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看来,辜慎不讨厌辜自明,讨厌的是辜自明qiáng人所难的那种态度,让辜慎完全无法接受。
辜慎深吸一口气,手指jiāo叉的活动一下,端坐,静了两秒钟。
整个会场寂静无声。
辜慎选择的曲目是偏向于流行风向的《出埃及记》,手指刚碰到琴键的时候,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象牙色的琴键和特殊处理过的手指jiāo相辉映,竟像是要融在一起一般。那种即粘着又颇为流畅的感觉,辜慎从来没有过。莫名的,像是有飞奔而过的马匹,高扬起前蹄,嘶吼一声,鬓发飞扬。
千钧一发扣人心弦,jing彩。
手指运转的频率渐渐变慢,最后一个音落下来,整首曲子演奏的非常完美。
辜慎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惊愕的发现刚才弹奏的声音自己似乎听得异常的清楚,右耳的血管像是chun天刚刚融化的小溪,汩汩地流淌着血液,微微有些烫意。
四周静默了一会儿,瞬间爆发出了雷动的掌声。刚刚还觉得有些惊喜的辜慎瞬间像是被扇了一个耳光一样。那掌声实在是太大了,传到他的耳朵里就好比安了一个鼓在耳道里狂拍,大脑瞬间的晕眩,连忙站起身,匆匆的走到了后台。
刚想拿一杯水喝,然而手指刚刚碰到杯子,那杯子就‘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辜慎惊愕的收回手,仔细看。并没有伤痕和疼痛,但是那几只用的最多的手指全都在细细的颤抖着,连拿起茶杯的力气都没有了。
辜慎听人家说过,长时间弹钢琴对手指的负荷非常大,大部分钢琴家的职业病都是在手指上,稍微施压过重就会引起手指关节发炎。辜慎已经在平时训练的时候非常在意了,并且训练完毕都会仔细揉搓手骨关节,来舒缓关节的压力,这次手指的无力感,应该是前几天训练的太过了留下的短时间后遗症吧。
辜慎有些后悔这几天过分的训练了。压力应该是慢慢施加的,一次性施加的太过分,很可能造成终身不能修复的伤痕,那可真是因小失大了。
这会儿手指慢慢恢复了痛感,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披上外套,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从宴会上半途走掉了。
晚上九点钟,街上就几乎看不见什么人了。现在是深秋季节,前几天下了一场雨,气温骤然下降,最近几天气温变化的非常剧烈。辜慎的下身只穿了一件西装裤,万幸的是,出门就叫到了出租车。
因为和辜自明暂时扯清了关系,辜慎出门的次数也少,自然就不能接受辜自明想要派司机来接自己的好意。
仔细回想的话,已经大概有一个月没有见过辜自明了。
没有依靠,没有攀附,更没有想念。
要说的话,只有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那种逍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