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低笑着,又是一通狂喝,冷不丁一口呛住了,咳了一阵,接着来。
昏天黑地。不知过了多久,手忽然被人按住。
朗墨怔住,侧过头来,看着一脸黯然的容桓,似是瞧了半晌才认出他来。
“呵呵。”他只是盯着容桓,呵呵冷笑。
似乎也只剩下冷笑。
还能怎么样呢,终究这种关系不能长久,做梦,他一向不会,亦不敢。
“别喝了,伤身子。”容桓轻叹一声,话音未落,朗墨歪着向着他压了过来,近在咫尺的面容肌肤如雪,白皙中透着点点红晕,再凑近些,闻到了浓郁的酒气。
“心里有事都说出来,何必喝这么多?”扶住就快要倾倒的朗墨,容桓狠狠皱眉,又愧疚又心疼。
朗墨抬眉瞪眼:“我就喝了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句话,天杀的作者!刚一块蜜糖之后又要耍鞭子!还让不让人活了呜呜呜呜
☆、水波未平风又起
“我就喝了不行吗!”
容桓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朗墨醉酒,其实,如果不是此刻,他根本不知道朗墨也会有为人醉酒的一日。
酸涩,内心翻腾无比,却又说不出话来。
知道他醉了,容桓不再和他废话,想要将酒坛子拿过来。
“滚远点!”朗墨挑起长眉,将容桓推出好远,“殿下就要为人夫,凡事要三思而行。”
“……”容桓身子一颤,“你醉了,来,把酒坛子给我……”
朗墨冷哼一声,却是醉眼婆娑,不知说的是清醒话还是糊涂话。“给你机会解释。”
“好。”容桓身子一颤,颓然坐倒在椅子里,艰涩地解释着,“藏宝图之事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然而你却不知道,藏宝图一分为二,只有我迎娶青罗,才能得到另一半。”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不是说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原来这话是做不得的!”睁开眼,朗墨露出冷笑,身子也随之打了个寒颤,提着酒坛子就是一阵狂喝。
“别喝了。”容桓上前去抢,谁知朗墨手忽然一松,酒坛子啪啦摔成好几半。朗墨盯着地上狼藉看了一会儿,低低地说:“我们就像这样……碎了,拼不回去了。”
“怎么会!”容桓握住朗墨的肩,把人扳过来,“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
“你的话?”朗墨眯起眼睛,讥讽地笑,“你的什么话?你说了很多话,难道就能保证都能做到吗?”
容桓面色一黯,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呢?”朗墨笑了,眼眸里有青灰的颜色,“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早就知道了。”
“墨……”容桓心疼了,伸出手去想要抚摸朗墨的脸,却被朗墨一把打开。
“你给我滚!”一手指向窗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青罗只得我一个皇后的虚名,我的心只会在你这。”容桓一把抱住醉的迷迷糊糊的人,朗墨挥起一脚,容桓却死死地搂住了不撒手。
“呵。”朗墨转过脸来,浅浅一笑,带着一点点苦涩一点点讥讽,“上次在大营里你也说你是真心的,这次又是,我到底该相信哪一回?”
容桓脸色灰白,瞪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理解你。”许久朗墨才嘶哑的开口,却是微微苦笑了,“但是,我不原谅你。”
窗外,有雪落下,无声的凄美。
一转眼便到了大喜之日。
举国上下一片欢庆,沿街道一路看过去,千万盏宫灯映得殿内亮如白昼。燕国皇宫里更是长灯未歇,歌舞升平。
来客们彼此觥筹相错,兴到极致之处,蓝重羽将军拔剑而起,拧身起舞,每一段剑舞都引得满堂喝彩。
一片喜气洋洋。
惟有那道立在宫灯之下颀长的身影,显得寥落而孤单。
容桓本就面容俊朗,一身喜色更显得出众非常,与燕国群臣执酒相庆,一举一动都恪守着大夏太子殿下的规矩,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刚刚好,然而,那张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不远处,司湘与剑谜安静地坐在席间,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
“唉。”轻如薄翼的面纱之下响起一声叹息,司湘饮下一口茶,“殿下的脸是愈发的苍白了。”
剑谜沉声道:“自从出生那一日起,殿下便注定要背负很多。”
司湘默不作声地看向了剑谜,轻轻地道:“其实,殿下愿意迎娶公主,我是有些吃惊的。”
“我以为……凭他的性子,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朗墨。”司湘幽幽地笑了,似哀伤又似悲悯,“娘娘到底是工于心计,铁血手腕。”
“殿下一向城府颇深。可是就算如此,仍然难以与娘娘抗衡。”剑谜端起茶盏,静静地看着水中的茶叶片轻轻颤动,“自从殿下除掉容箫,便是与北静王结下不解之仇,娘娘想要拉拢燕国相助,也是情理之中。”
司湘神色一动,叹息着垂下眼睫,在面纱上投下一片暗影。
两人陷入了沉默,心中念头无声地转着,正安静间,一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剑谜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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