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朗墨身形一动飞身上马,心里陡然一动,容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他背后,他要转身已是不能,只得向后仰过身子,手向容桓胸前挥出一掌,容桓闪身避过,说时迟那时快,朗墨转过身子面对容桓,闪电般挥出第二掌第三掌,容桓并不着急,而是身随手动左推右挡,动作如同流水一般,朗墨见招拆招,却一个猝不及防,被容桓搂住了腰。
朗墨飞起一脚,容桓侧头闪过,朗墨再抬起手,竟然又被容桓死死按住了。
第八招。
喘着气,朗墨眯起眼睛,唇角扬起了一丝笑意:“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那当然。”容桓长眉一轩,伸手将人揽过来,紧贴着朗墨,朗墨不再反抗,而是靠在了他怀里。
两人没拽缰绳,马儿慢慢地向前走着。清风过耳,入眼一片苍茫景色,心胸都为之敞开。
容桓轻吻着朗墨的耳后敏感之处,低低地说着:“你知道么……这一场比试,我等了多久。”
朗墨耳畔一热,微微地眯起眼睛。“多久?”
“十年。”容桓伸手环住细腰,轻声喃喃着,“你一定不信吧,墨……我喜欢你,已有十年了啊。”
朗墨睁开眼睛,听着容桓温柔的声音萦绕在耳畔:“还记得吗,曾经有一个小胖子和你打过一架,才三招就被你打趴下了,就因为小胖子说了一句‘我要娶你做我老婆’……”
容桓微微笑了,曼声说下去:“可是呀,那个小胖子没有被你的气势吓倒,反倒爬起来说‘等我有朝一日打败你,你就必须嫁给我!’你猜,你当时说什么?”
朗墨微弱地一笑,却不再接话,挑眉看着容桓,容桓吻住了他,道:“你说,你要是敢娶我我就杀了你!”
“哈哈,瞧你,才六岁的小个子,说话就这么狠。”容桓轻叹一声,“现在,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你要杀了我么?”
“容桓……”朗墨低低地叹息,“你怎么这么傻。”
“我才不傻。”容桓收紧了怀抱,“我爱上了你,就说明我的眼光有多好。”
说着,从发髻上拔下簪子,轻柔地插进朗墨的发髻,顺滑的发丝轻触着白玉簪子,容桓心里都为之柔软了,温暖了。
“这簪子是我送你的信物,没有我允许,不许你拿下来。”
朗墨挑眉微笑:“你这算是宣告对我的占有么?”
“不错。”容桓轻笑着把下巴支在朗墨肩上,“它陪了我十九年,从今天开始,它是你的了,而你,是我的了。”
“容桓啊……”感觉眼底湿润了,来不及遮掩,就那么滑下了脸庞,朗墨吸了吸鼻子,“我当真输给你了,输的彻彻底底。”
“你认输了?”容桓眸光一动,咧嘴一笑,一把把人抱住就不撒手。
作者有话要说: 鹊桥仙翻白眼:弄了半天还是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的老套把戏,你就不能憋出点新奇的点子么?
永遇乐:呃,你家男一又表忠心了,活像忠犬来回转悠~
鹊桥仙冷笑:他哪里是忠犬,哪一回不是把便宜占了个够?
永遇乐脸红心跳:例如?怎么占便~~宜~~
鹊桥仙折扇遮脸:你说呢,呵呵呵~~~~~~有些事情关灯就好了,大家都懂的
围观者暴起,顿时烂鸡蛋西红柿扑面而来~:我们不懂!你是写点会死星人吗?!
☆、为情消得人憔悴
“桓哥哥……你在哪里?”
拥抱在一起的容桓和朗墨闻声悚然一惊,对视了一瞬,明白发生了什么,容桓惨白着脸一声惊呼:“别过来!”
“你一个女儿家,可千万别过来!”容桓松开朗墨,一边飞快的把满头大汗尽数抹掉,一边瞪着眼看有没有人来,只觉得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朗墨急忙坐起身子,见自己的发冠因方才比武弄得歪斜,恼怒地飞起脚,在容桓腰间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容桓哎呀跌倒在地,自觉地明白都是自己不择地点出尽洋相的错,陪笑着帮着朗墨弄好玉冠。
“你们怎么了?”那声音果然没有再接近,青罗骑在马上好奇地向着缓坡处张望着,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见。“你们的声音很奇怪,受伤了吗?”
“是受伤了。”终于穿戴整齐,容桓闷闷不乐地直起身子,“伤的还不轻。”
默不作声地打开容桓伸过来的手,朗墨负手而立,一脸水波不兴。
青罗上下打量着两人,好奇地瞅着他俩脸颊上一抹若有似无的殷红,担忧地问道:“莫不是受了寒,身子发热了?”
正说着,背后传来一声娇笑,司湘从马背上跃下,面纱外一双水眸波光潋滟,来回在两人脸上打转,吃吃一笑,伸手在青罗肩上一拍。“不打紧的,他们的身子好着呢!”
容桓挑眉咧嘴一笑,朗墨阴沉着脸,额角青筋暴突。
草原的风啊,还挺撩人的。
正在神思恍惚地想着,却对上青罗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桓哥哥,我刚才,去看我们大婚的礼服了。”青罗面上晕开一丝羞红,喃喃着,“哥哥让我与你同去,我们这就过去,好么?”
燕国皇宫里,宫人们来回奔走,忙着布置,彼此相遇,皆是一片喜色盎然。
容桓被青罗拉着衣袖,飞快在长廊上穿行,一路上两边的婢女皆远远地跪下了,却又趁着两人不注意,眼神在容桓身上来回转悠,偶尔还有低声喃喃顺风送入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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