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安以洋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把话说完,祁泛伸手轻轻蹭掉他的泪,抓住他一只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哑声道,“对不起,让你吃了很多苦。”
安以洋没有说话只是拼命摇头。
祁泛抓着他的手继续说道:“还记得我第一次向你求婚是什么时候吗?”
“当然记得!”安以洋泣不成声,眼泪不停地砸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语无伦次道,“那时候在车里,你没钱,只给我,给我买了一个素戒,你说……你说……”
“我说将来一定会给你买最好的,绝不像当时那么寒碜。”祁泛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从对戒里拿出小的那枚,“所以我给你买了最好的,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愿意再说一次‘我愿意’吗?你愿意原谅我往日的种种过错再次接纳我吗?你愿意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我愿意。”安以洋哭着说出三个字,祁泛替他戴上戒指,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那夜过后两人正式同居,搬出了祁家别墅在市中心购置了一间能够俯瞰整个城市的高层豪宅,祁泛并未接管祁氏,而是潜心创作,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建筑事业中,安以洋也从副编转为执行主编,还兼顾写小说,工作和读者两不误,因此经常忙得脚不沾地,祁泛也是身不沾家,经常在设计室通宵赶工或是出差去国外,这样一来两人虽在同居竟也开始出现聚少离多的情况。
安以洋苦恼不已,为什么呢?是祁泛对他不好吗?当然不是!祁泛自从病好了以后对他几乎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那他在为了什么事而苦恼呢?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比如今晚……
祁泛刚从德国出差回来,两周未见,两人一见面就从客厅吻到了卧室,直到祁泛把他压在床上安以洋都能明显感觉到祁泛在克制,下身的炙热隔着西装裤都能感觉到,祁泛却生生停住了动作,只在他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就起身去了浴室:“我去洗澡。”
“哦……”安以洋翻身坐起,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祁泛去洗澡洗了很久才出来,安以洋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同样身为男人他怎么可能不懂?因为之前被祁泛强|暴留下的后遗症导致每次祁泛一碰他,身体就本能抗拒,两人从美国回来都快半年了还没有过性|生活,这样正常吗?如果以后两人要一直在一起,祁泛能接受这样一个残缺不全的自己吗?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来讲都没法接受吧?
安以洋开始有些心慌,祁泛却是跟往常一样,没看出什么异样情绪,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头顶上盖着条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走到床边坐下:“怎么了?”祁泛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没有。”安以洋有些懒洋洋,凑过去抱住他的腰,祁泛此刻赤着上身,被他一抱猛地站了起来,有些不自然道,“我去换下衣服。”
安以洋顿时僵在了那里,怎么回事?祁泛刚刚……那是刻意避开他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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