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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的祭祀可不是什么黑暗祭祀,殇痕突然觉得好笑。
只是在他哼笑出声的时候,包覆住洛神之翼那紫黑色的网,瞬间变成一只大手,用力地将那六片羽翼攥住。刹那间,金光浮动,洛神之翼似乎是意识到了有敌来犯,化为无数道金光,重新回到殇痕的身体里。
紧接着,紫黑色的光芒将对方用力甩向一旁的墙壁,这对于洛神之翼消失、尚且来不及反应的战圣者无疑是重击。烟尘散去之后,殇痕蹲在断垣残壁之下,刚一开口,唇角就漫出血来。但他丝毫不在意,抬起下颌,目光笔直地对上凌秋的双眼。
"别来无恙,凌秋祭祀。"
"我可不愿意搭你的话,自以为是的战圣者。"凌秋从天空缓缓而降,仿佛神祗下凡。只是他脚下浮动的紫黑色刀刃并没有消散,随着他离战圣者越来越近,威压感便也越来越重。凌秋随手打了个响指,苍落和夙寞身上的咒印倏忽闪现,两人甚至没有减缓眼神,便木讷且一致地往闹市区方向飞去。"你的情报太快了。"凌秋笑道。"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孤身来此?"凌秋顿了顿,缠绕在殇痕身上的紫光顿时像某种植物一般抽出枝桠,殇痕能感受到这些活物正在自己身上扎根,冲破血肉,缠绕进骨髓里,然后接受血液的滋养,开出鲜艳的花来。殇痕试图召唤出洛神之翼,然而洛神之翼却像被封印一般,再也无法冲破壁垒。
"我在龙行身边待了那么多年,深知所谓的洛神之翼最怕什么。而你,战圣者,没了洛神之翼,仅以你的战魂之力,如何来抵抗我这个光明祭祀的攻击?"
"光明祭祀?"殇痕脸上的笑意没有褪去,与其说是笑容,倒不如说是一种态度----冷清孤傲的,不以为然的,一贯不变的,属于战圣者的态度。只不过这四个字刚出口,紫黑色的藤蔓便又刺入些许,令对方不禁皱眉。
"光明祭祀,又或者黑暗祭祀,差别大么?"凌秋盯着对方脸上稍纵即逝的痛苦神色,不仅微笑起来。"金沙鬼城的守护者会在闹市区造成混乱,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一切都是金沙鬼王的手笔。而现在,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捏死你。紧接着,我就会去锋火殿捏死焰陨。新仇旧帐,我们一笔一笔地算。"
在听到焰陨两个字的时候,战圣者脸上的神色有了较为明显的变化,语调里甚至染上了一些急切的味道。"不行!"他又重复一遍。"不行!"
"行与不行的。"凌秋缓缓道。"你说了算么?"
战圣者没有讲话,只是剧烈地咳嗽。凌秋可以看到对方唇齿里都是鲜血,那些血沫顺着唇角流向脖颈深处,给人一种凌nuè的快感。如果是在平时,没有人能看到战圣者如此láng狈的模样,他的本性本就不是奴性。
凌秋不由得再靠近对方几步,铺天盖地的威压感,像是重锤一般令人头皮发麻,发出一声微弱的喘息。
正在此时,凌秋身后却传来了一声三分笑意七分调侃的熟悉语调。
----"他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凌秋的瞳孔骤然紧缩,转头去看的刹那,紫黑色的烟雾已然被金光冲破。战圣者的洛神之翼冲破束缚,带着他悬在半空之中。战圣者将唇边的血迹揩去,慢条斯理道。"才来?"
"我这不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被欺负的么?"楚天翔转而看向凌秋,微笑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能提前想到束缚洛神之翼的办法,我就想不到解封的办法了么?我是纯血妖神,你不过是龙行身边的妖shou罢了,真以为自己身份不凡?再者,战圣者演演戏你也当真,可笑至极。"
讲话功夫,天隐城城主偃影已经迅速出现在楚天翔面前,他的手似乎受伤了,鲜血像是丝线一般缠绕着楚天翔的手臂。
"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凌秋突然笑了起来,放声大笑。"他是龙血又如何,我照样还是龙行身边第一大祭祀!"
下一秒,凌秋的周身浮现出无数只白鸟,这些由光幻化成的鸟儿在凌秋身边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紧接着,为首的白鸟发出尖锐的长鸣,数只白鸟,笔直地啄向楚天翔的方向。楚天翔拦也未拦,挡也未挡,任由白鸟那只尖锐的喙啄在自己肩膀上。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所有的白鸟突然被震碎。
楚天翔的周身突然环绕出数道晦涩难懂的符文,橘金色,为他的邪之翼平添圣洁之光。这样的符文,突然与偃影缠绕上他手腕的血液丝线糅为一体。刹那间,丝线与符文统统消失。
----天空中,响起一声龙吟。
原本yin郁的天空骤然变得清明,甚至连远处山间的云雾都消失。那条龙乘云而游,盘旋将至。随着不断接近,众人都可以看到凛然不可犯而又美丽至极的妖神,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