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朝雨很快便领着官府的人赶了回来,花沉池将自己调查的结果告知仵作,便要领着衣轻尘回城。朝雨本欲将花沉池留下协助调查,衣轻尘却对她眨了眨眼,似有话要说,却又不肯直说。朝雨意会,果真不再多问,任凭他二人回城去了。
捕快将屋舍周遭拦了起来,仵作入屋调查,朝雨至始至终都只站在院落门前,因她晓得仵作不可能比花沉池找的还要细致,进屋只是浪费时间。
她有自己的顾虑。
十来名捕快调查的动静终是惊动了附近的村民,日落而居的村民们披衣而起,提着灯笼围了过来,所有人都在看见地上那披着白布的尸首后发出惊呼,朝雨站在尸首旁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在场有所人的神情,只要有一点异样,她都能够发觉。
看热闹的村民愈来愈多,朝雨等了半个时辰,终是察觉到了一个神色古怪的女子。她正站在围观人群的最外围,望着樵夫女儿尸首的神色不是同情与惊恐,而是说不出的复杂,似是早便晓得樵夫女儿会有今日的结局。
朝雨既是察觉到古怪,雷厉风行如她自然立刻冲出人群,将那女子扯入院中,任凭那女子如何挣扎喊疼,亦是不肯松手,直将她拖到尸首跟前,方才松手质问道,“你晓得什么,说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姑娘一口咬定,“不知道不知道,你快放我回去,晦气!”朝雨注意到这姑娘的目光正在躲闪,显然是知晓些什么的,但多半是怕自己会因此受到牵连,故而闭口不答。
朝雨想了片刻,既不能在人前动用私行屈打成招,哄骗诱导亦不是自己的作风,于是俯下身去,在众人愕然地目光中,将白布掀开,将樵夫的头颅捧在手中,递到那姑娘跟前,直将姑娘吓得一声尖叫坐倒在地。
朝雨却是不依不饶,蹲下身去,将头颅又捧得离那姑娘近了些,“他们死的时候,你看见了什么?若是隐瞒罪证,便是包庇真凶,你虽能瞒得过我,却瞒不过这些枉死的魂灵,眼下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尸首听着,若你敢有半句欺瞒,头七回魂那日,他们无法寻得凶手报仇,必将向你索命。”
一番话将那姑娘吓得连连惊叫,加之村民多半迷信,便一同帮着朝雨劝那姑娘,“荷呀,说罢,别瞒着了,老樵他们家的红姑平日不都与你在一块吗?你若是晓得些什么,可定要告诉官爷啊!”
荷姑慌张地望向一众村民,又惊惶地望着朝雨手里的头颅,月光下,夜风拂过,将头颅披散的头发吹得四散,仿佛随时都能撩到荷姑脸上,浓重的血腥味四散不去,荷姑无比纠结地望着樵夫的头颅,沉默不言,心中天人交战。
好半晌,荷姑突然失声尖叫起来,“樵叔叔,你莫看我了!不要!求你把眼睛闭上!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不要不要......”
一众村民连同朝雨在内都不晓得荷姑为何会突然连连叩头,朝雨疑惑地将正对着荷姑的人脸摆正过来,尸首双目紧闭,并没有什么改变,荷姑却已被吓得梨花带雨,哭个不停,“我说,我说......”方才将自己目睹到的一切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