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吓得尚在饮茶的衣轻尘呛了口水,不住咳嗽,沉依一面哭一面跑到花沉池跟前,难以置信道,“师兄你不是死了吗?他们都说你死了。难道沉生一直在瞒着我?哇,师兄你还活着,太好了,我一定不是在做梦......”
衣轻尘安慰了沉依好一阵,沉依方才缓缓止住泪水,却仍在不住啜泣,她还想再追问一些当年之事的缘由,花沉池却在望了望天色后拒绝了她,只径直为她把脉,书了一张方子,递到了一脸无措的沉依手中。
沉依试探着问道,“师兄你们是要去做什么事吗?”
花沉池不答,衣轻尘见状,只好苦笑着解释道,“如今‘花耀木’也找着了,得抓紧时辰回去渭城,师父的病也不知怎样,虽有小千照料着,但终归再拖不得。”
沉依将方子叠好,塞入怀中,了然道,“原是如此,那详细缘由我就抽空去问问沉生这个大骗子吧,公子你们可需马匹?我去为你们准备。”衣轻尘笑道,“沉生已经去准备了。”
话音刚落,沉生便从索桥方向走来。
沉依一见着沉生便瞪大了眼睛,眸中怒意清晰可见,沉生自然晓得沉依气的是自己欺瞒了她十年花沉池仍活着一事,因而心虚不已,不敢回望,只全程望着笑吟吟的衣轻尘,“公子,师兄,马匹已备好,就在山下,一会司刑这边会来几位贵宾,恕我无法继续相送。”
沉依向沉生吐了吐舌头,“又是皇族的人吧?巴望着灵山去保护他们。”
沉生苦笑以示默认,沉依便耸了耸肩,与花沉池并肩而立,“沉生不能送,我送吧。”
三人向前行了一段路,衣轻尘却突然停下脚步,后知后觉想起了沈老板之事,赶忙回头与目送众人的沉生道,“沈老板那儿,还请替我报个平安。我等赶时间,下山便不再绕远路去那处了。”
沉生听到了自家老爹的名号,只抱着剑笑道,“那个没心没肺的老头子,眼里只有钱,管他作甚?”衣轻尘苦笑着摇了摇头,“礼数还是要做到的。”沉生方才十分应付地同意了。
因着施药大会的缘故,夜里还有很多人陆陆续续往灵山来,主道上点了很多烛火,用以指路照明。沉依为避开这刺眼的光亮和拥挤的人群,刻意领着花沉池与衣轻尘走了一条小道,三人很快便抵达山下,找着了牵马的弟子。
弟子将缰绳递到衣轻尘并花沉池手中,二人翻身上马,沉依将捧了一路的黑纱斗笠递到了花沉池手中,叮嘱道,“我闻沉生说师兄畏光,思来想去,打伞也不见得如何有用,便将此物戴着吧,方便些。”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