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轻尘听出了虞暮话里威胁的意味,颇为纠结地转头去看花沉池的面色,花沉池从始至终不发一言,仿若根本不存在一般,见到衣轻尘看自己,并且露出求助似的目光,方才伸手揉了揉衣轻尘的脑袋,轻声道,“只要不涉险,不参战,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衣轻尘闻言舒了一口气,领命道,“在下便......遵命吧。”
再抬眼时,虞暮原本紧锁的眉头已放松了不少,而在他身边站着的那位青年也颇为感激地冲着衣轻尘鞠了一躬,并比了个口型道,“将军日后便劳烦公子了。”
从帅帐回去花沉池营帐的途中,衣轻尘端着那用绸缎包着的军师令牌,仍未回过味来,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应当是被独孤先生算计了,这算计从何开始的虽不得而知,但幸而结果不算很坏,只是出谋划策的话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并且自己也与虞暮约法三章,要求绝对不能对外暴露自己军师的身份,毕竟如果食髓教想要从营地内部击破南行军联盟的话,最优先铲除的应当便是各宗门的高位者与军师了,而各宗门高位者们身怀绝技,身侧常有侍卫簇拥,相较之下,自己既没有拿得出手的本事,也没有很多侍卫,看起来简直不要太好杀。
回到营帐,早有马车在帐外等候,沉生、沉依并如会站在花沉池的营帐跟前,如会瞧见花沉池与衣轻尘回来,抢先道,“长老,公子,我们的行李都已经搬好了!你们有哪些需要搬的,尽管开口呀!”
沉依抬手轻敲了敲如会的脑袋,苦笑道,“怎么跟长老说话的呢?没大没小。”
如会吐了吐舌头,衣轻尘见状轻笑出声,走去撩开营帐帘子,同众人道,“先进去吧,坐下再说。”
衣轻尘请几人落了座,斟了茶,方才走去书柜旁,将一些小物件捆扎到一起,花沉池则在书案前整理自己的药单,因着今日上午还需接受遥州居民的问诊,所以有些东西暂且还收拾不得。
沉依见状,颇为忧心,“大师兄,今儿问诊的事我替你去吧,前段时日药宗这边正忙,我却在躲清闲,心中委实过意不去。”
花沉池一面整理手头的书册,一面淡淡道,“清闲到将自己累病下了?”
沉依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尴尬道,“不过检查尸首,着实算不上多忙,之所以会病倒,全怪我自己没安排好休息和吃饭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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