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入帅帐,便能瞧见虞暮正在沙盘处摆弄着什么,衣轻尘与花沉池走了过去,看清虞暮是在收拾沙盘上的棋子,今日一旦从遥州离开,这张遥州的沙盘便会很长一段时日都用不上了。
独孤先生跟了进来,瞧见虞暮仍在收拾沙盘,便轻笑道,“虞帅,人都来了,罚还是不罚,莫卖关子了。”
虞暮瞥了几人一眼,继续收拾手头的物事,淡淡道,“罚自是要罚,不罚不可服众,可初衷是为了救人,也不会重罚......”
衣轻尘听到这些,稍舒了一口气,虞暮将手头的东西收拾完,从书架上抽出一捆卷轴来,铺开在被收拾干净的沙盘上,一张南疆地图赫然出现在几人眼前。
虞暮双手撑桌,将地图检查了数遍,方才指着其中一处同衣轻尘道,“听闻衣公子是南疆出身?”衣轻尘点了点头,虞暮便又道,“因独孤先生再三担保,本帅才会允你等进来,此地地形用军,若是由衣公子你来排兵布阵,你会怎么做?”
衣轻尘将地图粗略看了看,心下已了然大半,便如实道,“南疆用兵,慕容家军实力远胜御林军,虽御林军于中原地区享有赫赫威名,然终归只擅平原作战,山间与平原,到底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所以若由在下排兵,定是会以慕容家军为中心拟定战术。”
虞暮没有说话,独孤先生只坐在一旁轻摇着折扇,衣轻尘默默地候着,希望能有人来接一句话,好半晌,独孤先生方才开口道,“虞帅便莫要逞强了,昨夜山谷之事,不若同衣公子说说吧。”
衣轻尘露出好奇的目光,虞暮兀自纠结很久,方才松口,将昨夜攻占山谷一事娓娓说来。
原来昨夜的进攻其实并不顺利,正如衣轻尘所言,御林军习惯了平原上的战斗,面对山谷地形,随机应变的能力便会大打折扣,所以哪怕昨夜守在山谷里的只是些小喽喽,御林军也战得非常吃紧。
哪怕原先计划拟定的再如何周密,攀登山谷时,意外还是发生了,一名侍卫脚滑不慎从崖壁坠落,折了x_ing命,还牵连了十余人受伤,不仅如此,更惊动了守在崖壁上的食髓教教众,计划突生波澜,原本缓慢靠近包抄的御林军踪迹亦被暴露,无奈之下,虞暮只得临时改埋伏为强攻,强行打了上去。
诚如眼下所见,虞暮到头来是靠着人数压制取得了胜利,但还是折了不少人,这场战斗本可以避免伤亡的。
虞暮为此心事重重,认为是自己思虑不当所造成的结果,“虽眼下靠着人数取得了胜利,可到了南疆,人数上的优势便不存在了,地形也于我等不利,若是再遇上此类意外发生,定是损失惨重。”
而且更让虞暮觉得丧气的是,他在外作战,老家却被敌人给捅了,这对一名身经百战的将领而言简直是天大的耻辱,加之前段时日才失了副将,虞暮已对自己的作战才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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