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轻尘闻声愣了愣,转瞬解读出了这句话背后的无数种含义,每一种都扎得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个难看的笑来,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以极快的步子朝花沉池那处奔去。
张开双臂,一把扑入后者怀中,死死抱住,由衷道,“回来了。”
江止戈尴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默默地看着,直到他二人撒了手,衣轻尘方才过来搀住江止戈,与花沉池说起了在营地中所发生的事,但碍于江止戈在场,真真的出现则被一笔带过。
花沉池听罢,也未有多说什么,只领着二人从正门回了屋中,衣轻尘也是这十年来头一遭走的正门,心中十分好奇,问道,“木头你怎知晓正门如何走的?你不仅医术天才,偃术也很精通吗?”
花沉池在前领路,淡淡答道,“闻渭城来了不少人,禅机先生出于各种考虑,暂且将这些机关都给关了。”衣轻尘便了然了,开门接客而已,暂时x_ing关上,毕竟如果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来访,总不能让人家跟自己一样翻墙吧。
三人在回廊中绕了片刻,直绕到灵山弟子暂住的房屋门前,彼时沉生与沉依正在屋里头检查一具被白布盖着的尸首,听见脚步声,纷纷抬眼,视线与衣轻尘撞上,沉依便笑道,“公子散心散的如何?可比一日到晚憋在那楼中舒坦些吧?”
说罢,含笑去看站在衣轻尘身侧的花沉池,衣轻尘便笑答道,“自然是舒服的,顺带还领了一人回来,你们谁得空帮他看看身子?”便将江止戈介绍给众人。
沉生与沉依客气地笑了笑,二人对视片刻,因为有花沉池在场,所以谁都未有起身,沉默好半晌,花沉池方才意识到他二人的用意,妥协道,“我替他看......”
江止戈坐去了一旁的座椅上,花沉池以左手为之诊脉,衣轻尘看不太懂医术,便蹲下身看沉生和沉依检查尸首。
这具尸首黑且焦枯,颈骨错位,与衣轻尘早先在太医院见到的某具被屠夫虐杀的尸首十分相像,沉依将戴着手套的手指伸入尸首的口腔中掏了掏,未有什么稀奇发现,便从腰间拔出刀来,将尸首胸腔处的皮肤割开,翻出内脏来细细检查。
衣轻尘见状不对,赶忙站起身来躲回花沉池身侧,沉依注意到衣轻尘的反应,只握着焦枯的内脏同衣轻尘笑道,“公子你可真有趣。”
沉生将手套脱掉,敲了沉依一个栗子,也跟着站起身来,“大师兄还在这儿呢,注意点。”
沉依吐了吐舌头,继续埋头检查尸首。
沉生走过衣轻尘身侧,用肩膀撞了撞后者,又看了看屋外,衣轻尘会意,等沉生出门去后,方才转头去看花沉池的反应,花沉池却权当什么都不知晓,继续低头为江止戈书写药方,衣轻尘轻笑一声,跟着沉生出门去了。
沉生在回廊口等了衣轻尘片刻,见衣轻尘过来,便用拳头轻锤了锤后者的胸口,直问道,“公子可瞧见如英那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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